什么而哭。
卧房昏暗,那些弟子们就跪在脚边,片刻不敢离去,呜呜泱泱的哭丧之声荡去了厚重的帘子外,荡出了祝家“救死扶伤”的牌匾门楣。
祝老先生一生悬壶济世,桃李满天下,该有这么多人来送他一程,可今日,这些弟子们,本是来恭贺师姐新婚的,他们的袖口里,还塞着喜帖。
“为何不用缓息散?”祝闵忱惶惶然跪下后,望着满室弟子还有祝孟桢,似是责怪追问。
“缓息散已经断了三日了。”一直在老先生身边服侍的小弟子道,“奇药难得,再配不易,师父他断药已经三日了。”
“撑不了多久的。”祝孟桢心若死灰,语调也似幽灵一般,“缓息散治不了病,救不了命,只能苟延残喘拖着口气罢了,没用的,没用的。”
她的五指紧紧抓着心口,呼吸间的疼痛几乎将她连骨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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