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正在过来。”
谢琢立刻想到:“先前有个北狄人闯进了破庙。”
北狄人?陆骁眼里沾了点锋锐戾气,转瞬又没了,他问:“人呢?”
谢琢回答:“死了。”
听见这个回答,陆骁的目光转向一旁站着的葛武,夸了句:“你这护卫身手很不错。”
北狄探子多狡猾,虽然在被追捕、极度惊恐和疲惫的状态下,防备心也会下降,但能利落把人解决了,这个护卫的身手很是不俗。
葛武闻言,拱了拱手。
声响更近了些,除了马蹄声外,还有猎犬的吠叫。走是来不及了,陆骁基本能断定,这位谢侍读应该跟他一样,都不想再节外生枝。
况且,被人知道天子近臣和陆家二公子雨夜私见,还商谈许久,对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陆骁对上谢琢看过来的视线。
羽林卫的马停在破庙的正堂前,为首的人翻身下马,一脚踩进了水坑里,忍不住在心里唾了声“晦气”。他见廊下站着一个持刀的护卫,熟练地亮出腰牌:“羽林卫办事,你是何人?”
葛武先拿出一块刻着“梁”字的令牌,又按照陆骁吩咐的,一字不漏地回答道:“卑下乃梁国公府上护卫,随世子出京踏青。”
踏青,这都快入秋了,踏哪门子青?
心下是这么腹诽,但涉及到国公府,羽林卫不敢贸然闯入,仔细检查令牌后,走近了压低声量问:“里面可是梁国公世子?”
葛武身形魁梧,牢牢挡着窗棂,不让人看见里面的情形,只答了声“是”。
羽林卫双眼微眯:“没别人了?”
葛武顿了顿:“……没了。”
听出点猫腻来,羽林卫趁葛武不注意,一个闪身便到了窗棂前,透过结着蛛网的木格子往里一看,总算知道他们这么大阵仗,为什么里面的人没出来,又非要让护卫挡着不让看了。
正堂里火堆正烧着,佛像的石台前,一个年轻挺拔的男人背对窗棂,怀里搂着的人身形纤瘦、墨发如瀑,虽看不见正脸,但只是松松扯攥着男人后背衣料的手,就如玉石琢成一般,在火光下格外惹眼。
不敢再看,羽林卫从窗边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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