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科考, 那时听说谢衡被处以凌迟,还拍手称快,觉得无论是大理寺、御史台还是刑部,都不惧他首辅之位、不惧陛下的信重偏袒, 而是法理昭昭, 让恶人得到了恶报。”
侯英眼中出现了短暂的茫然,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是有冤不可诉、是被人构陷害死的呢?”
白日之下, 侯英紧紧咬着牙关,紧捏着卷宗,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石栏上。
或许是阳光刺眼,谢琢突然觉得双眼有些涩痛。
他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侯寺丞仍有满腔热血,以后定会是个好官。”
晚上,大理寺的官衙灯火通明,大理寺卿陈直中干脆住在了衙门里,还从家里带了被褥和换洗的衣物。凌北兵械被劫一案尚无进展,十二年前的旧案更是找不到头绪,偏偏各方视线全都汇聚在了大理寺,陈直中不免焦头烂额。
谢琢也放下了手里没核查完的卷宗,到了议事房,跟侯英坐在一处。
有书吏犯愁:“这案子已经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当年作证的人没几个还活着,就算活着的,短时间内也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