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琢也望了望自己身后,沉默片刻后道:“他去边境打仗了,不过再过不久,我就能见到他了。”
他不知道这句话是解释给小姑娘听的,还是在这段难熬的时间里,第不知道多少次说给自己听——
不要急,也不要害怕,陆骁很快就要回来了。
沈愚看见掀帘进来的谢琢,惊讶:“谢侍读怎来了此处?”他一拍脑门,想到,“你是不是也喜欢吃斫脍?正好,三娘这次做了不少,谢侍读可以坐下与我一道!”
许三娘已经出去了,谢琢在上次陆骁坐过的位置坐下,回答:“我这次是特意来找沈世子的。”
见谢琢说得正经,沈愚后知后觉地放下了筷子,猜测:“是出了什么事?”
他打量谢琢的神情,紧张起来,语速也跟着加快:“难道是陆二在凌北出事了?受伤了?腿断了?残了?”
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沈愚眼睛立刻红了,着急地问:“他还站得起来吗?不对,陆二他还活着吗?”
谢琢有些无奈:“他没死,也没残,这次是我想拜托世子一件事。”
沈愚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去,咽下一块鱼片压了惊才问:“和陆二有关?”
谢琢点头:“没错,和他有关。”
沈愚拍了拍胸膛:“只要能帮上陆二,你尽管说!”他又忍不住抱怨,“你是不知道最近我爹管我管得有多严,说最近情势紧张,朝中斗得厉害,到处都乱糟糟的,不准我在外面晃荡,生怕我惹了麻烦!”
陆骁信任谢琢,他便也不曾怀疑,话多得有些絮叨。
想着想着,沈愚眼神发亮:“既然是帮陆二,那我是不是可以趁机出门玩儿两趟?”
“应该是可以的?”谢琢又笃定道,“反正这件事,梁国公肯定会同意你去做的。”
两天后,沈愚以外出游山玩水的名目离开洛京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有人听说了,也只以为是咸宁帝和大皇子斗得太厉害,风波骇人,梁国公谨慎,把宝贝独子送出京去避上一避。
骑马行在前往凌北的路上,沈愚被颠得快散架了,全身都在痛。他换下了金冠玉腰带,轻装简从,皮肤被晒得发红,哭丧着脸:“本世子长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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