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什么,同她道:“你不用惦记,只说是感了风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你实在担心,朕一会儿派太医去瞧瞧再去报你可好?”
谢春秋低眉“皇上说笑了,兰太傅病得如何,实在与臣并无干系。”
“那好。随你的便。”皇上只道她是嘴硬,不欲搭理,又问了一遍:“朕方才所言之是,容王以为谁最合适啊?”
谢春秋拱手,道:“臣愿前往。”
皇上似乎没听清,或者他疑心自己没有听清,问了一句“容王方才说什么?”
谢春秋道:“臣食朝廷俸禄,却终日碌碌,多年来对社稷毫无建树,于心有愧,是以此次愿做这个钦差大臣,前往兖州剿匪,匪患不除,便不还朝。”
小皇帝似乎动了动眉毛“容王何时有这样高的觉悟,士别三日,朕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谢春秋垂首:“为皇上分忧,是臣下的本分。”
小皇上从御座上下来,到了谢春秋身前,然后绕着她转了一圈,最后道:“朕怎么觉得,容王这个表情,更像是为情所苦,想找个地方疗疗情伤。”
接着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最近沐岚调任回京,一家子都跟着他搬回了沐家旧宅,朕听说他家有一个女儿,年方十八,貌美如花,饱读诗书,还颇通音律,当年在京中便是出了名的才女,朕还听说,他家似乎有意与兰侯爷家结亲……”
谢春秋觉得自己酒劲有些上来了,头狠狠的疼了疼,她深吸一口气,道:“臣已知悉此事,此去兖州剿匪,少不得剑影刀光,皇上大可不必再往臣的心窝里扎刀子了。”
小皇帝方才便察觉她一身酒气,昨晚大概是一场好醉,听了自己的话后,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觉得自己方才所言似乎和真的捅了她一刀子没大区别。
谢春秋此时,面如死灰,带着宿醉后的惨白,神色反而内敛沉郁,和平日里那个眉眼飞扬,明艳迫人的容王殿下像是换了个人。
皇上虽觉得这位一向张扬的颇为欠揍,但看她如今这样丢了魂儿似的,更是不太习惯,自己要是再多说两句,指不定要倒在这殿上。
他虽然今年才十二岁,身量却只比谢春秋矮了半个头,于是拍拍她的肩膀“好吧,既然如此,朕便准了,容王此去,还是要多多保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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