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宝地便彻底与他绝缘了。同时他也派了少量兵马攻打邺台,不想萧阁早有准备,他便只好继续集中精力在傅弈亭身上。
内廷之中党同伐异,朝堂之外相互掣肘。千古风云,浪涛袭涌,对于权力和利益的争斗永远不会停止。傅弈亭每天也在绞尽脑汁破局。他明里派了一些兵马与程子云抗衡,暗中命人从暗道出山,让他们将混迹在秦北各处的傅家势力连点成线,共同为自己服务。
傅弈亭是个极会享受的,事情已经发生,他也不想过分焦虑。饶是骊山下面剑拔弩张,他每日的消遣依旧不得少,尤其是觉着自己近日辛苦,更是千方百计放松身心,该饮的名茶、该品的珍馐、该玩的宝物一样不落,此刻他正啜着茶碗中的扬州名茶魁龙珠,一旁有个琴女正给他弹着那架凤首箜篌。
这什么曲子,俗气得很。躺在黄花梨软椅上听了一会儿,傅弈亭只觉得头昏脑胀。
王爷冤枉奴婢,这是名曲《紫竹调》,方才可是您要听江南吴曲的琴女委屈地小声辩解。
不好。本王不喜欢。傅弈亭强硬地摆了摆手,再换一个。
这琴女犯了难,她今日已经换了十来首曲子,哪个都不合秦王心意。
这样,晋代阮籍的《酒狂》你会不会弹?傅弈亭终于提出了明确的要求。
奴婢不会。
傅弈亭气得一摔茶碗,骂道:连《酒狂》都不会,还好意思在弈宫呆着?!限你三天之内练会,弹不出来就给本王滚蛋!
琴女被凶得眼泪涟涟,正巧此时郦元凯走到殿中,她便蹲了个万福,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郦元凯看见傅弈亭还有闲心听曲饮茶,不禁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该气他没心没肺还是该赞他镇定自若。
傅弈亭此时已消了气,指着桌上的黑瓷茶壶道:先生,来尝尝这魁龙珠,确实醇厚清雅、口齿溢香,只是少了扬子江南零水还缺些扬州的早茶点心。
郦元凯饮了一杯,不谈其色味如何,只问道:这是萧王上次带过来的?
是。现下提起萧阁,傅弈亭恨得牙痒,却又无故心痒品着这茶,对于那千古名城扬州,又生出些不着边际的好奇与期待来。
从现下的局势,你能琢磨出什么新问题来?郦元凯将茶碗放在桌上,言归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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