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劳苦功高,朕不忍心放你。再者,京城的兵务也离不开你。
各地塘报,兵部诸位同僚可协同陛下处理,至于京城防务,臣倒觉得可以适时交给汤城等人,而后由陛下直接调配管理。陆延青自顾自地说着,仍不抬头。
傅弈亭不禁笑道,你倒把自己择得干净!他其实今日本觉得不好问,但又看了看陆延青灰白的脸色,心里实在好奇,因而摆手将他叫起来,江平,你先进来,朕有话要问你。
这时陆延青才困惑忐忑地站起身来,他随皇帝走到里间,在临清砖上的软垫跪了,偷偷看了看傅弈亭的脸色,但仍揣测不出来什么。
江平,朕听说你有个发小同窗,此刻在扬州? 傅弈亭歪在罗汉床上,慢条斯理地问了句石破天惊的话。
陆延青只觉得头脑中轰然一响,额上冷汗立刻冒了出来,他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正是。
傅弈亭嗤笑道,前朝大夏兵户两部大吏,各事两主,倒是挺有意思。随即又问:有什么法子能把他争取过来?
陆延青想编出个方法搪塞过去,但他是个思虑高远之人,知道今日皇帝将这话问出来,就已然是将自己逼到万丈深渊的悬崖旁,再怎么迂回也难逃此劫,他把心一横,打算坦诚相对,只隐去了自己那份情意,回陛下,我与他自幼相识,最是了解他那脾气相当执拗,想来是争取不得;再者,自南北对峙之日起,臣已经与他断了联系。现下恐没有旁的办法
也是。傅弈亭转着手中茶碗盖玩,他要是有争取过来的可能,从一开始就不会跟着萧阁。话到此处,他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朕倒是有个方法,就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每次看到皇帝这样的神情,陆延青都觉得寒意渗骨,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遂低下头去,陛下请直言。
既然于我们无用,那便除掉他。 傅弈亭道:听说那苏云浦不会武功,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吧。
陆延青的汗水沿着官帽一颗颗地流下,滴在面前的地砖上,他心里激烈交战,这片刻功夫,难捱犹如头悬千斤铁鼎、身坠万丈冰窟最终他深吸一口气答道:陛下,恕臣无法办成此事,请陛下治罪!
傅弈亭一点也不惊讶,他明知故问道:你只消告诉我为什么,我便不治你的罪。
陆延青想着与苏云浦往日的情谊,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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