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情难自禁,他又快速冷静下来,斟酌着语句回答:臣与苏云浦自幼相识,又一朝为官,交情甚笃
哼,好一个交情甚笃。傅弈亭冷笑着扔给他一张密报,陆延青打开一看,上面的主人公正是自己,那上面居然还写着他们在豫地同房过夜的事情。
陆延青双手剧烈地颤抖着,怔怔无言。
傅弈亭盯着他问:江平,你喜欢他?是么?
陆延青的眼泪走珠儿般落下,他匍匐于地,臣万死!
这算是一个明确的回答,傅弈亭狠狠吸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喜欢上一个男人真是荒唐
请陛下降罪!陆延青抱着必死之心再次叩头。
降什么罪?傅弈亭戏谑道,刑部条文没痴情幽会罪这一目。
陆延青听出皇帝口风,心下稍安,又低声道,他要成婚了。
傅弈亭心里一动,原来陆延清是为这个事情忧心,他又忍不住去想,如果自己大婚,南边那人会怎么想会不会也有那么一丝不悦?
跟朕说实话,你去见过他几次?
五六次,多是过年的时候。陆延青眼泪流了下来,陛下,臣知错了臣愿前往北疆,以身报国!
好一个知错。傅弈亭笑了笑,是错在喜欢上他?还是错在背着朕跟他幽会?原来你是因为受了情伤,才心如死灰地跟朕来请命你心思虽多了些,但朕依旧当你是忠臣良将如到了北疆去,好好和林子练兵
陆延青先是歉疚,听到后面又感激涕零,忙磕头谢恩,傅弈亭还想跟他说说军械造配运输的事儿,却觉火盆旁自己那小腿肚酥麻起来,几近失去知觉,他忙撤回腿来,那感觉却没似往常一般消失,反而似火燎烧延伸至头颈,带来一种可怖难控的晕眩,傅弈亭支撑不住,单肘撑在桌面上,江平,你回吧,等开了春,再带兵北上
陆延青听他声音不稳,再抬起头来,皇帝脸色已变得极差,他心里一慌,忙起身问道,陛下哪里不适,可要宣太医过来?
朕没休息好,歇息片刻就没事了,你去吧。傅弈亭强忍着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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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分,宫门早已下钥。贺晨歌在皇宫西侧的紫苏殿内翻了翻医书,又查了一遍需报备购入的药品,实在无事,便和衣躺到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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