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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梦中惊醒,冷汗遍布身体肌群沟壑,头痛欲裂中艰难地回忆起,自己最终低了头,茫然无措地向梁mama道歉。
因而恶人自私错误的爱情死亡了,像扑进明火的飞蛾翅膀,残破的碎片化为他鳄鱼的眼泪。
他坚强的支柱随之崩塌,无助地失声痛哭时,梁mama也善意地宽慰了曾经心爱的孩子:是非对错是极端的对立面,有些事情注定是没有办法两全的。
只要错误及时改正,人生还能重新走上正轨正确的、健康的、真正的爱情,以后总会遇到。
是这样吗?谈琛在之后无数个梦到梁落安哭泣的夜晚心悸,痛苦地产生怀疑。
那所谓正确,健康,真正的爱情,他或许再无法触及,也无法再赠予什么人。
他的吻是苦的。
他的心动停止在和梁落安错误的、病态的、虚假的爱情里。
哥,你去哪了。
谈琛撑着拐回到病房,推开房门,看到meimei谈欣站在窗边,不大开心地转过头看他,和谈琛相似的内双眼睛因为逆光而昏暗,跛着脚深深浅浅走回病床边,把餐盒打开,一层层摆在桌子上。
谈欣带着点不满抱怨着:我等你很久了,饭菜都要凉透了。
随便走走。
谈琛缓慢地走过去,把拐靠到墙边,费力地把自己使不上力的伤腿抬到床上。
谈欣走过去,帮忙扶着他的脚踝,小心翼翼地向上抬,摸到谈琛病号服的裤脚,一手潮湿冰凉,边缘还有很不明显的泥水污渍。
谈欣把谈琛的脚放到床面,松开手,有些审视地抬眼看他,问:医生不让你随便出去。
外面还下着雨,你出去做什么?碰巧,一个朋友来这儿做体检,遇了雨没法走,就叫司机送他回家。
谈琛平静地解释,拿起筷子在掌心里墩齐,夹了一口餐盒里的炒卷心菜,随意地说:做什么,把你哥哥当犯人审么,没大没小,快一起吃饭了。
谈欣没理会谈琛的话,直起身子,以略微俯视的角度看谈琛,眼睛显得有些严肃,普通朋友要司机送就好了,你刚来首都这边不久,哪会有什么要好的朋友你一直以来好像也不是什么热情待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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