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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琛咀嚼着有些生硬的米饭,淡淡说:我们认识很多年,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谈欣看了谈琛一会儿,像是意识到什么,表情突然染上一些类似于怨恨的情绪,压抑着声音:是不是梁落安?谈琛放下筷子,似是而非地回答:你知道的够多,就不用再问哥哥了。
不是我知道的多。
是因为除了他,你应该也不会再为了什么其他的人这样了。
谈欣的手攥成拳头,失去血色的关节撑在床头的柜子上,有些残酷地问谈琛:那你们现在见面,你送他回家,算什么?他要和你重归于好,要你回梁家,重新做他的哥哥吗?谈琛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谈欣的声音有些颤抖,情绪瞬间接近崩溃一样,大哭着质问沉默的谈琛:你回来是不是为了他?为了回到他身边!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从小就跟他在一起,你喜欢他,所以不要我!明明我才是你亲meimei!谈琛发觉不对劲,急切地将身体挪到床边,伤腿因为动作幅度较大而再次传来拉伤撕裂的疼痛,但他现在无法在意自己,只是把谈欣拉到自己身前,轻柔缓和地反复告诉她:不是的,不是的欣欣,哥哥怎么会不要你,哥哥不会不要你。
谈欣哭得厉害,但似乎是得到了一些有效的安抚,像是小孩子一样伏在谈琛的腿上,用力抓着谈琛的病号服,眼泪浸湿了一小片。
meimei怪异激烈的情绪问题,是几年前谈琛把她接回身边之后才发现的,也带她去看过心理医生,说是因为童年时期灰暗的创伤记忆造成的情绪调节障碍,于是总会在某些时刻,针对某些事情,表现出过分的偏执或过激。
病因并不难以理解。
幼年开始寄人篱下,在备受漠视的环境中长大,有时要面对醉酒后暴戾姑父,以及软弱哀伤的姑姑,受伤时得不到应有的照顾,恐惧时得不到应有的保护。
她的腿伤就是被醉酒的姑父用酒瓶刺伤的,很深地伤及了神经和肌rou,所以留下跛足的后遗症。
除此之外,谈欣还有身上一些颜色深浅不一的疤痕,她自尊很强,但不遮盖伤痕,或许是为了警醒谈琛,他未曾参与过的时间,因为他的缺席而遭受的伤痛,都是永远无法消失,难以弥补的亏欠。
谈琛忍着小腿的剧烈疼痛,鬓角冷汗涔涔,手掌温柔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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