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路上相遇,互诉企慕之意。苏州人说,既如此,兄也不必远道跋涉了,弟说与你听就是了。去年六月初三,一人从桥上失足堕河,至今年六月初三,还未曾到水,你说高也不高?”
“保定人道,承蒙指教,果然高绝。足下要看敝处萝卜,也不消去了,明年此时,自然长过你们苏州来了。”
赵晚词还没听完已经笑了,听完更是靠在软垫上笑个不住,心里知道她在哄自己,鼻尖酸酸的,强忍住涨满眼眶的泪意。
十一娘转过头,对驾车的吕无病道:“先找客栈住下罢,明早再去拜访钱大夫。”
马车在东皋客栈门前停下,赵晚词戴上帷帽和十一娘下了车。这家客栈占了一大片地方,门前像京城的酒店一样结有彩楼,里面富丽堂皇,生意却很冷清。十一娘要三间上房,掌柜说上房原本是一两银子一天,现在瘟疫刚过去,客人少,只要七百文钱,言语间一副让他们占了大便宜的口气。
这一路上,赵晚词见十一娘衣食住行都很讲究,不太像是为了照顾自己,像是她本身的习惯。赵晚词对江湖并不了解,但看话本子里有些江湖人士也出身富贵,心想或许十一娘本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家里遭了变故,亦或是给她安排了不如意的婚事,她便出来做飞贼了。
在客栈用过晚饭,十一娘陪赵晚词出去走走。天色已黑,街上灯烛荧煌,照得处处光鲜亮丽,破落都隐蔽在黑暗中,看起来倒比白天繁华了几分。
前面有家绒线铺子,赵晚词道:“姐姐,我去买点绒线。”
十一娘见里面挤挤挨挨都是妇人,道:“你去罢,我去那边的茶棚等你。”
赵晚词买好绒线出来,展眼看见对面店铺的招牌——刘家油饼店,五个字遒劲有力,风骨毕露,当下愣住了,半晌鬼使神差地走上前。
“姑娘,小店刚出炉的菊花饼,尝尝罢!”一个穿布衣的小伙儿,大约是伙计,堆起笑脸招呼道。
赵晚词道:“你们这招牌上的字是谁写的?”
“您说这字啊……”小伙儿抬起头,看着自家的招牌,得意道:“是刑部侍郎章大人亲笔为小店题的!”
章大人,果然是他。
赵晚词僵在那里,听小伙儿倒豆子似地往外道:“客官您是外地来的罢?您有所不知啊,小店这位置好,先前那狗官何用藩抢了我们家的店,给他姨太太家的兄弟开酒楼,还打伤了我家老爷子。我们一家断了生计,有冤没处诉,幸亏来了章大人主持公道,把那恶贯满盈的狗官送上了刑场,帮我们把店要了回来。”说罢,一个劲儿地夸赞章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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