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不讨好。柳戟月苦笑道,不过显然,澜定雪心气高傲,不可能伏低做小。而罗纵那边,更是所有人反对。朕便要罗纵与澜定雪说清楚,若成不了就干脆散了。
说到此处,楚栖脑海中突然有个疑惑一闪而过,但他没来得及细想,便听柳戟月又道:就是在此时出的事。
六月十五那日,又是罗纵在宫中值夜,朕见他魂不守舍,便知多半是因为澜定雪,于是问他考虑得如何了?罗纵愁眉不展,最后倒是说他不想放弃,也与澜定雪许诺了终生,希望到时朕能为他们赐婚。
楚栖心想一个花天酒地的人说出这话多半信不得,别的不说,他与澜定雪山盟海誓完,转身却瞧见了梦中的白衣佳人澜凝冰怎么办?
他便道:陛下答应了?
柳戟月微微一笑:没有立时答应。朕那日闲来无事,决定出宫,去风光楼见见澜定雪,听他亲口说出的意思。
楚栖:陛下英明。
这他倒是真情实意。
虽说其实是朕想看看那风光盛宴是什么样子,反正正好敬王留在宫里。柳戟月狡黠地看着他。
楚栖:
我刚夸过你!结果你还是为了摸鱼!好惨一敬王!天天被留下来加班!
楚栖面无表情道:然后呢?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柳戟月笑意渐淡,眸光也沉了下来,澜定雪奏完开场,便到了厢房中来。他见到朕时颇为意外,不过敌意比寿宴时减少了许多,可能为聊表歉意,还为朕重奏了一曲欢畅的琴乐。朕瞧他与罗纵眉来眼去,感情似乎也甚是不错,还真的仔细考虑了赐婚的事情。然而不过一个时辰,他便死了。
柳戟月蹙起眉道:完全是突然而来的吐血、紧接着是七窍流血,不过片刻便倒下了。罗纵惊慌失措,朕也极为惊吓,只不过没有大肆声张,叫人封锁风光楼、通知敬王、以及封口。青黎卫查验一夜,只查出毒被下在琴弦上,但什么人做的却不清楚。因为似乎不是冲朕来的,敬王干脆建议不要声张。
楚栖道:就这么简单?其余全无奇怪的地方吗?
就这么简单。那日朕与罗纵去风光楼完全是心血来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