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
明遥捂着喉咙动了动,极轻地出声:皇上,光是身量相似如何以假乱真?火焚过后面目全非未免太过刻意,还不如我送的这副极其肖似的面孔,看到您的反应,我就知道现在无论是谁都会相信了。
紧接着,他尚未多加挣扎就被放开了,因为柳戟月又呕出了一口血,一下子抽干了身上的力气。
侍卫听到声响,一下子冲了进来,数把剑刃抵在明遥后颈,明遥艰难地喘着呼吸,强忍住了不掉眼泪:陛下,我还是那个愿望,想和家人一起离京,您如果守诺,就放行吧。
柳戟月随手抓了御案上的一样东西,狠狠砸了过去:朕要让明家一起陪葬!
砚台脱手的瞬间,他又想起了什么,掌中角度骤变,最后只是在明遥额前擦过,无伤无痛地落到了地上。
心口剧烈抽痛,快要喘不过气,柳戟月颤了颤嘴唇,最终只能说道:滚。
明遥吸了吸鼻子,深深磕了个头,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殿内遍地狼藉,柳戟月眼前却一片模糊,耳边只有高声快传太医的疾呼,他庆幸此时不需分出精力维持姿态,只管陷入沉思即可。
那盒子里的人头不可能是楚栖,稍微冷静一点就能想清楚,莫说明遥哪可能去杀他的栖哥哥,他分明已经安排明遥找上那死士柴斌了。
柴斌是楚栖那十年里一直跟随在身边的下属,忠心绝对够,自然也愿意为主人赴死,而且并非楚栖的男团成员,死活并不会伤害他的身体,这是其一,其二便是柴斌仍算是楚静忠一脉。
楚静忠虽死,他经营多年,手底下的人尚有余力,甚至还有可能不要命地潜入宫刺杀他,自然需要防范,宫中的侍卫都要换血,更不用提游荡在外的,借此机会除掉一个,既保全显示了柴斌的忠心,而非论处反贼之名捉拿,又一箭双雕,利己利他,柳戟月自觉无甚遗漏。
而如果楚栖反对他也考虑过了,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他暗示过明遥说辞,不必过于言明,那等楚栖知道,而他们再见面时,也该已经过去了很久,不至于在这件事上争论。何况侍卫护主而死是荣幸,有时候他也为自己惊愕,居然愿意给楚静忠卫戍边疆战死沙场的殊荣,在这些事情上,他已经足够仁慈了。
但现在锦盒里的那颗又会是谁?楚栖绝不会有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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