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娜娜神情怪异地点了点头,林玉兰忍不住又问道:“安,安老师没说什么嘛?”
罗娜娜忽然一下子生气地大声道:“他能跟我说什么,你自己去问他好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玉兰蓦地愣住了,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了下来。
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了,没有一点儿消息,林玉兰再也没有见过安生。还需要去问清楚嘛,没有音信就是最好的答复,原来不过都是自己在做梦。林玉兰心神不属地操作着机床,不想错漏了一个程序,正在加工的工件猛地从机床上蹿出来。
只一刹那,林玉兰突然被人推倒在地,但横飞出来的工件还是从她脸颊上迅速地滑过。推倒她的人是袁斌,已经有人飞快地去关了机器。林玉兰的师傅跑过来一看,气得就大骂道:“干活的时候想什么呢,这么简单的操作都会出错,既然做了工人就要安安分分的做好,不想干了趁早走人”还想骂下去,一看一边的林玉兰的脸上已经破皮流血了,就急得冲着站在旁边的袁斌吼道:“还不赶快送医院。”
林玉兰休了很长时间的病假,脸上的伤早就好了,但她一直呆在家里没去厂里上班。休假的时候正是雨季,一到黄昏,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来,日子就象发霉一样。林玉兰坐在窗边,两眼看着窗外,一直到天色暗得只能摸到雨丝。
远处有昏黄的灯光依次亮起来,路灯下一个修长的人影撑了伞,从楼上看不清那伫立不动的人影,林玉兰的心一动,又从窗口俯身去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影。林玉兰跌坐在床上,手里抱着的是那个已经没有心事的硬皮笔记本。
雨天的傍晚,袁斌又拎了大包小包来看林玉兰,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来看望过林玉兰了,每次只说上不多的几句话就急匆匆地走了,头上还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雨雾。
那天,袁斌走后,林玉兰带着那个硬皮笔记本走了很远的路,她走到一座桥上,站在栏杆边上。雨忽然大起来,淋湿她的头发,她的衣服,她一点儿也不知道,她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事物。
有个老太太撑着伞过桥,看见林玉兰,在她身边站了好一会儿,临走时在林玉兰耳边大声说:“姑娘,别哭了,没什么事大不了的,快回去吧,爹妈在家等着呢。”
林玉兰忽然笑了,然后一扬手,就把手里的硬皮笔记本抛了出去。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林玉兰的脸往下淌,林玉兰顾不上洗手,就跑回休息室找水喝。细瓷杯子里已经盛满了水,一定是袁斌给倒好的,林玉兰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伸手去拿杯子,谁知杯子兀自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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