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了满桌。
第二天,袁斌就重新送了一个新杯子给林玉兰,是个不锈钢的茶缸。把茶缸递给林玉兰的时候,袁斌高兴地说:“你原来那个杯子好看是好看,可是不耐用啊。这下好了,这种杯子在工厂里,又实用还结实,比那中看不中用的强。”林玉兰拿着茶缸,半天没说话。
林玉兰去找过罗娜娜几次,事情既然已经过了,本就不该埋怨任何人,再说人家罗娜娜也没做错什么。但那件事之后,罗娜娜似乎就和林玉兰疏远了,两个人渐渐地也只是见面招呼一下。
半年后,林玉兰听说了安生与罗娜娜结婚的消息,两个人没有操办婚礼,只是休假出去度蜜月了。听说这件事的那天,林玉兰回家很晚,没有人问她去哪儿了,她一回家就关上门睡觉了。
城市的雨季年年都如约而来,先是急风骤雨的在各处呼啸一番,折腾累了,就开始下那种绵绵长长的细雨,滴滴嗒嗒的从天黑下到天亮,一下就大半个月才放晴。
今年的雨季早该到了,可是雨就是下不下来,好几次,天上都乌云滚滚的,城市的上空成闷罐子了,可风一吹,云就散了,太阳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吃过晚饭,林玉兰趿着拖鞋,穿着棉布睡衣下楼扔垃圾,刚把垃圾扔完往回走,忽然被人叫住了。林玉兰一转身就看见安生,一瞬间她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抓住睡衣下摆的手就松开了。
安生穿一件灰扑扑的套头衫,背微微地弯着,脸色发青,嘴角轻轻地抖动着,好象要说什么。过了许久,安生才举起手中的一张纸,语不成调地说:“这,这是你当年写的?”
纸张已经被打开了,但精巧的折痕还在,林玉兰拿过这张纸,太遥远的梦境让林玉兰突然恍然若失,她禁不住轻声念道:“‘青青子矜,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那个不眠之夜又在林玉兰的眼前浮现。一整夜,她不知道写了多少封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一直到天边的红霞都出来了,她才决定写下这几句诗,她想他会给她个答案的。
林玉兰念出的这几句诗,让安生神色大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这是我们离婚前她扔给我的,她还告诉我,当年这封信根本就不是她写的。”
林玉兰一时间缓不过神来,她看着安生小心地问:“你是说娜娜根本就没告诉你这是我交给你的?”
安生无奈地点点头,又有些焦急地问道:“为什么当时你稿子上的字迹与这上面的字迹不一样?”
那些久远的往事,那些虚荣的过往,林玉兰不禁脸微微一红:“我的字写得不好,那时候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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