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晚。
花添本还担心次日醒来,要怎么应对这种尴尬,宋毓却跟个没事人似的一早便走了。只在她桌上放了一包剥好的栗子,和下面压着的一张新的任务条。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发现宋毓会以各种借口将她留在身边。
而她的身份,也就从之前躲在暗处的“刺客”,变成了他名正言顺的“亲卫”。
当宋毓的亲卫是件很累人的事。
除了正常的执勤范围外,她要守着宋毓上朝、守着他睡觉。
甚至是在沐浴更衣的时候,宋毓都会以需要人保护为由,将花添扣在自己的净室,而两人中间,只隔着一架薄薄的屏风。
花添觉得宋毓是故意的。
因为净室守卫呆在外面就行了,刺客不至于突然从浴桶里钻出来杀他。
但宋毓却说,花扬曾经就在他沐浴的时候从天而降。
花添无语,但想了想,又觉得这确实是花扬能干出来的事,不知为何便没了反驳的底气。
于是,她又这么浑浑噩噩地成了他身边唯一可以近身的人。
后来新帝登基,前朝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
藩王权臣各怀心思,北凉人对宋毓的强硬外交手段不满,几次明里挑衅、暗中使绊。
可这些风风雨雨在他眼里仿佛不值一提。
他手段凌厉,对上铁血、对下怀柔,秉公办事、精于朝政。
也只有在抄了贪官家的时候,他会把那些名画字帖都拿给花添,让她帮自己收着,却从未向她要回。
花添渐渐觉得,从前那个嬉笑怒骂、没有正形的燕王世子,正在一点点地蜕变成一个真正的、能统御天下的帝王。
就连在世家仗势逼婚的时候,他也能凛眉怒目,沉声问到,“是不是朕空置后宫,便不能坐这帝位了?”
一句话堵得朝臣无言。
廊外的阳光,透过勤政殿的菱花窗洒落,落在他玄色的龙袍上,斑驳一片。
而在那片斑驳之中,花添看见宋毓侧过头,对着她没脸没皮地眨了眨眼。
那一日满室春阳,她的心就此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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