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昨夜失了分寸,仅仅是不舍要与朕分离十数日?”殷夜拣过床头案几上的腰封,给人围上,两根素指勾在他腰间,“我如何觉得你不太正常?”
“问君何事轻别离。”面前的男人长身玉立,风华不减,山眉海目间皆是情意。
殷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缱绻感伤激得抖了抖,却还是配合着作出一副伤春悲秋的离愁模样,“一年能几团员月?”
“是妾身的不是。今岁中秋当真遗憾,不得与郎君聚首赏月,只得千里共婵娟。”
她说话间,那两根手指来来回回滑动,从上到下,戳了又戳。
“不闹了!”谢清平拍开她的手,俯首托着她背脊腰侧,把她重新裹在被中,“今日莫起身了,好生歇着。勤政殿的卷宗,我去理便是。”
他吻过她额头,转身离去。
殷夜睁开双眼,望远去的那袭背影。不知是否错觉,她总觉这人昨夜到今日,温柔的异常,又萧条的异常。
她抬手摸着方才他吻过的地方,吻是冰凉的,他的唇瓣是微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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