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阵中,对手还有闲心与人攀谈放狠话,这无疑是一种蔑视。
燕惊雨眉眼沉了沉,面上表情不变,却是突然发难。他手腕一转,短刀从砍变横劈,一把将和尚躲闪不及的袖子撕下一截,险些在他手上留下道伤口。
和尚再度被逼退两步,他看了眼燕惊雨凶戾发狠的表情,那黑憧憧的瞳仁在沉冷的月光下,好似泛着幽光。
像极了他在南疆大草原上无意碰见的那个女人养大的那群孩子。
小狼崽子!他摸着鼻子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道士掏了掏耳朵,解下腰间的葫芦,摇头晃脑的装自己不曾存在。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季无鸣心思微动。
原来是受伤了,难怪身形动作如此僵硬,跟表现出来的经验武功有出入。
季无鸣观察了会那和尚的出招,没有尽全力,掌法间看似凶狠,实则并无多少内力,反而有刻意喂招之嫌。
小友~刻意压细的声音令季无鸣有些不适。
他转过视线,就见那道士走下坟山,一张本说得上清俊的脸因为谄媚的表情,瞧起来十分猥琐。
老道视线在两匹马的行囊袋上扫视,腆着笑脸道,小友,我先前瞧着你们带了干粮和水,不知有没有酒啊?
先前瞧着?季无鸣眯了眯眼,这两人看来是早就在这坟山了,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了遍。
季无鸣心中沉思,面上丝毫不显,只道:没有。
老道一开始不相信,北方如此寒冷,怎么可能不带酒暖暖身子。
没有便是没有。季无鸣道。
北方寒冷,每到冬天家家户户都会备点黄酒用以暖身,邪宫在云山顶上,更是冷彻,自有一庞大的地下酒窖,足以供给教中每人每日三斤半,职位高的还能额外领到一些有年份的好酒。
江绮自中原回来后便贪酒,三天两头呼朋唤友就要来醉上一场。偏偏不是所有人酒品都如他一样好,冬日里,邪宫处理的最多的事居然是内部教众的发酒疯问题。
林月知本是奉命惩治带头醉酒的江绮,却反而被带成了酒疯子。
最后还是季无鸣出手,重罚了带头的左膀右臂,又加了不准过量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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