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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凭本能判断,这就是惠姨口中的“儿子”,她交予我的“丈夫”。
与此同时,像牲畜一样被攻击到皮开肉绽的村民们痛苦极了,尤其是那些老人,空荡荡的口腔里只能传出沉闷的呻吟,支离破碎。我眯着眼睛,隐约看见那些四散的乌鸦快速聚拢到面前,一切仿佛梦境——它们融化、紧接着在男人身上凝合,密不可分,浑然一体。因此紧握着我双手的那个男人显得愈发高大,漆黑的羽翼从肩膀外侧延伸,然后收拢,把我困入怀中。
惠姨似乎非常激动,停顿了好几次,才说:“我的孩子……”
乌鸦一般的男人吐出一口气息,扑打在我的脸颊,可我听不清,很快他就收紧了手掌,示意我也开口回答。我实在醉得太厉害,好的坏的,我一概接受,哪怕这是怪物的要求,无力反抗:“阿,阿妈。”
如愿以偿的快乐充盈在心头,惠姨哽咽到近乎开不了口,然而,仪式还需继续,她急忙收住泪水,重新唱起了那首令我毛骨悚然的歌谣。半晌,歌声也被黑暗吞没了,经由那双非人的手牵引,我迷迷糊糊地向前走着,走着,最终走向深不可测的山沟……
如果不是被含住嘴唇,我大概会以为,这只是一场过于漫长和疯狂的梦,从坠落到深陷在男人的怀抱,我来不及多想,只是晕乎乎地喘气。
醉得太深了,跌得太深了。
曾埋葬了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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