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情,高仪叹了口气,绞了贺雁额上的帕子再度去打湿。他本来睡眠轻浅,而今就直接歇在了贺雁的房中,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贺雁清明地醒来已经又是两日后的事。开口后的第一个字是微弱的呢喃,"水……"
碗沿贴上了贺雁的嘴唇,贺雁如饥似渴,那碗微微倾斜,贺雁于是大口吞咽,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唇角流下,贺雁听得一声喘息,"如此着急。"
帕子温柔地擦拭他的嘴唇,贺雁抬起眼,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大人。"
高仪笑了一下,"笑得比哭的还难看。"高仪指尖触摸贺雁的颧骨,贺雁病中瘦了不少,眼下颧骨都要些突出来,看起来倒显出了几分少年时的凶相,"现在可是清醒了?"
"托大人的福,大梦初醒一般。"贺雁嗓音嘶哑,在高仪的指尖掠过眉梢时他闭上了眼。高仪的指尖在贺雁的眉心点了点,"好极了。那就等着吧,好戏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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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雁嘴角讥诮地一扬,"大人又要将我送给哪位贵人呢?"
高仪弯起唇角,他的嗓音似恶作剧般的愉悦,悠长地似在呢喃爱语,也像是在卖关子似的出谜,"自然是天下,最尊贵,最尊贵的那位贵人。"
贺雁大病初愈,没什么力气,高仪在几日前就让人将桌椅物什都搬到了贺雁的屋内,眼下索性还是在贺雁的屋中处理公务。贺雁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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