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郑江氏。
闻此言,郑江氏色遽阴,即斥:“吾儿!汝诚愚也。初父所言者何?女子叁夫四侍,乃世之常情。汝不善育嗣,当早谋之。汝若早为其置知根知底之本分人,今岂至于此境?今前有柚杏拨弄汝夫妻之情,后又有汝岳父一心欲汝被休,此乃欲深虐子也。”
郑氏泣:“实吾贪念过甚,吾今已悔矣,愿与人共侍一妻。”郑江氏闻之,不禁嗔怒,一掌掴其面,及知乃其岳父母家已拣选好适龄子后,愈半怅惘、半酸心言:“若早如此,今何至于有言语把柄落于汝岳父之手乎?当于初时,汝岳父言欲使其家男儿进府,便当拒之,如此安排,竟应焉?如此之人若入宅,先弗论姿容秀美者是否更得汝妻之怜,单就与汝岳父存有亲缘之联,则足以令汝逊让数筹,有汝岳父为恃,若侥倖与媳育女,汝遭摈逐必矣!”
其后竟长喟叹:“罢矣,吾亦不多责汝。汝岳父诚手段阴毒。先时,彼对你多加纵容,于汝夫妻之情不做干预,本为女嗣计。今汝既不能授女,彼欲使汝休妻。且汝妻今又如此前程,欲送其母家人入杨家,竟筹此一局以对汝。汝心思蒙稚愚钝,又何以堪为其敌焉?”
郑氏泪濡其面,跪于其足侧,面色已白若缟素:“儿悔矣,今实计无所出乃求父亲,望父亲为儿示一良法,儿终身弗忘。”
郑江氏紧蹙其眉,缄默良久,唯言:“亦怪父,养汝成今此大家闺秀之态,却未教汝应对此等后宅阴私之法。今见汝成此模样,实令父心痛焉。”后言:“吾再教汝一回,望汝日后能晓如何处之。”郑氏跪于地叩首,继而言:“儿知晓。”
郑江氏遂先问:“汝与汝妻近日之情如何?彼可有言休夫乎?”郑氏对曰:“虽有波折,然犹善焉。”郑江氏叹:“善哉。吾能料汝岳父出此言语,盖其心早有谋计。时迫不及,汝归后当尽弃诸事。思昨日之事,汝岳父必于楣青面前拨弄是非。若儿欲存,归则即刻一心一意事之,当以之为母父而待,于其所持之事亦从之,务使楣青复念汝之善焉。
半旬之后,父于族之旁支择一适龄之子,遣送汝处。其一为汝添一良辅,其二亲上益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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