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族里代养。今此六子中,仅余其一。原已定亲,于出嫁前患风寒,几濒死。妻家嫌晦气而退婚。今其身虽愈,然复有何人欲之?适可为公子送来。
“大婿言,此虽有晦气,终有用处。其容貌秀丽,一出自同族,多少可照应;二则可助公子固宠,主动送来,终较旁人送而安坏心者强;叁则若有幸此男儿授女,此人身份卑微,又何能抚养孩儿?孩儿自归于公子。至为要者,其本有恶名之父,又曾被退婚,日后有何错处,亦是理所应当,处置岂不轻易?”郑氏闻罢,若有所思,特令灵玉赏一袋钱与此人:“真劳仆爹费心走此一趟。此钱与仆爹打酒食。归后亦可告吾父,儿让父费心矣。”
待侍从退去,郑氏轻摆其手,将那呆木之人召至身前。灵玉立于旁侧,睹其容颜,亦不禁慨叹道:“主婿,此人何其有福,竟与君有四分相似焉。”郑氏详加审视,心中微觉酸楚,言曰:“如此,甚善。”
与彼有几分相似,往后少姥宠幸此人时,亦会惦念于他。况今其身子欠佳,不能得宠。正巧由其出头,分柔嘉之宠,先制衡一番。
是夜,杨楣青满身疲惫,探望郑氏。适遇其房中之侍从端一碗参汤,欲喂之。遂自侍从手中夺下参汤,以勺舀之,喂予郑氏。郑氏红其眼眶:“贱夫染疾,少姥本不当来,免染秽气。今何能劳少姥行下人事?”杨楣青低头,轻吹参汤:“不烫矣,夫再尝之。”郑氏迟疑半刻,缓缓张口,终饮之。杨楣青喂毕此汤,笑:“何为又泣焉?”亲为其拭泪,郑氏身颤,杨楣青轻拍其背以安抚之。
郑氏默默流涕,泪浸锦被。彼伏于少姥之胸,始言:“贱夫不善持家,又难生育又多病多灾,何能理府中上下?爹年高尚得出面料理,是夫为婿者之失责。”杨楣青:“勿出此言,大夫已至,汝早晚必愈。”郑氏泣:“少姥容贱夫言毕。我虽有几得用侍从,然彼等终为下人,难登大雅之堂。少姥后院空虚,近日虽多一柚杏,仅为通房。此几日于病中思忖,往日,乃贱夫之过也。若早为少姥添几人,今亦不至无人可用。”郑氏言此,几喘不得息。灵玉忙端茶水,郑氏饮一口,将胸口之气缓缓顺下,复言:“贱夫恳请少姥,我家中有一弟,年岁正好,人亦伶俐。吾归家中,详加审视,觉甚善。少姥若愿,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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