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以栖虽然梦醒过来,但脑子还是又沉又痛,偏床边忏悔的人喋喋不休吵得她心里愈发不痛快,秋后算账的眼色看向了杨靖安,“我问你。”
“什么?”他着急着回应。
“你是不是把安全套盒子故意扔在了地板上?”孟以栖明明记得盒子一直都放在抽屉里,直到昨天妈妈向自己坦白时,她才从床底下找出来,当时心里便有猜疑,眼下果真看见他眼里的躲闪。
“我晓得错了。”没有否定的人直截了当地表示了歉意。
孟以栖却对他的做法一再失望,连带那些狗屁发誓都不愿信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谁晓得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
心虚的人低垂着头承认了自己的不堪,“我当时心里面憋屈罢了,不是有意叫你在妈妈面前为难。”
“反正你目的达到了。”孟以栖对他开脱的解释厌恶至极,不客气地指去房门口赶客,“你赶紧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迟疑的人却一动不动,生怕一走了之后事态更加严重,讨价还价的口吻要一个心安,“什么时候肯原谅我?”
“你都不顾及我的难堪了,凭什么要我理解你?”受够了他的得寸进尺,孟以栖压低了声冲他吼他,“出去!”
门外这时正好传来脚步动静,杨靖安立马起身打开了灯,待何清敲门进屋时,一切都归于平静状态。
“靖安,阿姨做了饭菜,你晚上留下来一起吃吧。”
识相的人犹豫了两秒才来拒绝,“多谢何姨。前面县里的施工地上出了点状况,在那里待了两天没回家,晚上还要去宅子里一趟,就不跟您客气了,下次吧。”
孟以栖才晓得他消失的两天去了哪里,却未生出半分愿意理解的心力,直到他退出屋子也未回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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