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腰带溺入骷髅口中。
“我饮酒,你吃尿,酒入吾口,尿入汝口,你我也算共赴一宴。快哉,快哉,此宴不尽兴不罢休!”
何齿大笑戏问。
“尽兴否?尽兴否?”
骷髅突兀回应。
“不尽兴,不尽兴!”
何齿大骇,毛发洒淅,仓惶而逃。
归家之后,渐渐恍惚,日日叫仆人置席。不见宾客,却作与人对饮状;没备酒水,偏偏杯中饮之不尽。总是反复询问:尽兴否?尽兴否?
如是不过月旬,何齿已然形销骨立、毛发森森。家人疑是邪祟,忙请了法师上门。
那法师一眼就瞧出了究竟。
正是那骷髅作祟,而杯中所饮的不是酒水,却是何齿自个儿的精血。
但这邪祟是飞来山下来的厉鬼,法师无力降服。
欲致神祇襄助,却被告知那厉鬼已先一步上告城隍庙,具言折辱之事。
何齿过错在先,法师无能为力,离开前告诫何家:月内,何齿身死则罢,若不死,定是厉鬼余怒未消,要牵连家人。
果然。
何齿苟延数月,期间,其家人一一病死。死前,无不血枯肉败,状若骷髅。
何府由此也成了钱唐最出名的鬼宅。
“但这故事是假的,或说,一部分是假的。”阮十三幽幽道,“故事底下还有一则故事。”
法师并非无能为力。
他提出了一个法子:以鬼制鬼。
他开坛做法,将何齿引荐入窟窿城,奉献身心,拜了鬼王成其座下侍者。
厉鬼畏惧鬼王威严,由此散去不复作祟。
但何齿终究精血亏损太多,不久后,也病死床榻。
何家从此平静,或说,少了一个浪荡家主,多了个便宜靠山,家势反而兴盛许多。
直到数月后的某天,何家要典卖某处商铺周转生意。
却被牙人告知。
何齿已经拜入窟窿城,依鬼神规矩,他在阳间的所有也该一同归属于鬼神,未得鬼神许可,这生意他不敢做。
消息一出,各家船主、货主、掌柜、商行纷纷上门索债,何家生意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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