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动作。
“王爷今日怎么又这样发狠,也不做准备,竟拿银针生生穿出个耳孔来。”银月因为心疼而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摆弄她的耳朵。
因为养耳孔不适宜戴着沉重的东珠耳坠,银朱费了好大的功夫将它取下来,又寻了只轻巧的金环丝耳环要给她戴上。
刚穿的耳孔极小,耳环难以戴进去,且她的耳垂早已完全红肿,耳环每戴进一分,都会拉的整个耳垂生疼,银月又不敢过于用力,一点点旋转着往里戴,换来的是更加磋磨的疼痛,她急得抓耳挠腮,劝道:“姑娘,你再忍忍。”
姜涟抿紧唇,又等了许久,见那耳环还没完全戴进去,已经有些不堪忍受,“长痛不如短痛,不如直接扎进去吧。”
“能行吗?”银月怕自己手重,不敢动手。
“我来吧。”姜涟咬了咬牙,微微偏头,将整个耳朵都露在铜镜前,手指捏住耳环,另一手抵在耳后,毫不迟疑地、猛地将耳环压了进去,或许是那块皮肉早已经疼得麻木,这会儿倒没有多大感觉。
银月跟着龇牙咧嘴,像是能感同身受。
姜涟看得失笑,“怕什么?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满身的伤,我给你上药,因为手笨弄得你疼到直流冷汗,也不见你叫一声,怎么这会儿只是戴个耳环,倒怕成这样。”
“那不一样。”银月嗫嚅着。
当初她被她继母卖给牙婆,牙婆又打算将她发卖到花街柳市,她逃了三次,又被抓回来三次,回回都得挨鞭子,因为不能伤她的脸,那牙婆都打在衣下的暗处,新伤覆上旧伤,浑身没有一处好地方。
她当时虽年幼,却心存几分傲气,是打死也不肯卖身的,原本想着若真是无法,她宁愿一死罢了,可她命好,碰上她家姑娘,这才得以捡回一命,还保全了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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