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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受磋磨的原来是自己。
束缚在蝉翼般表面下,如履薄冰的自己,陷在反复,纠结,困惑,迷惘里的自己,心惊肉跳,妄自揣测的自己。
“真是,”王言洲款步走到旁边的酒桌,端来两杯鸡尾酒,一杯给中东大胡子,一杯给韩宁,“蒙茨先生这次也是拣到宝了,挑到一杯端不上台面的,也不知道调酒师怎么回事,夜场酒也端上来了……韩宁,你尝尝这杯。”
王言洲的嘟囔萦绕在耳边,自然而然地,好像他们本该就是该耳语的关系。
但韩宁看到谢程一低垂的眼,他宠辱不惊地站在蒙茨先生的身后。
是啊,他也在工作,他这些年受得罪够多了,不可以再因为自己被人折辱,即使有这种可能,也不行。
于是她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王言洲,他手里那支摇晃起来的酒就像在场人的脸色,除了谢程一,都起了波澜。
他太出众,今天也打扮地艳光四射,那么多眼睛盯着他,看到了他的窘态,看到了韩宁从未有过的无礼。
王言洲始料未及地踉跄几步,酒溢出来两滴,溅到他的西装上,红色的液体迅速在洁白上晕出两点浅红色的花。王言洲有些不悦,可抬头就看到韩宁苍白的脸色。
那点虚无缥缈的气就烟消云散了,他也没顾方才被人推搡,被人落了面子,也没顾现在的场合,伸手想扶韩宁,“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过了,韩宁避开了他的手,没敢看谢程一,她转身离开。
“小王总,我今天不喝酒……失陪了。”想勾起一点笑容,但是失败了,韩宁索性彻底冷了脸,轻声对王言洲说,“请你别跟来。”
——
铺了星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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