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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无伦次的刻薄,“王言洲,知不知道你有多招人恨……我恨你,我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上学的时候干扰我,上班了折磨我,你订婚了就要甩开我,你想要了就召回我,我也真是贱,受你呼来喝去,天知道,我同你虚与委蛇有多恶心,你真以为谁都要围着你转吗……”
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韩宁痛斥之后心里是那么的不痛快?
或许王言洲该更生气,但韩宁率先怒了,盛怒之下是为自己的推脱,这段时间里,她对王言洲太过爱答不理,他才是那个被呼来喝去的那个,可韩宁要逃避,和对待谢程一一样,她要抢占先机,她要为自己找一个完美的,离开他的理由。
王言洲任由她骂着,挣扎之间,他们的距离更近了,韩宁被他困在怀里,她的手贴在王言洲的心口,那里不同往日柔软,反而有个硬物,方形的,一瞬间,韩宁周身的血都凝滞了,在血管里淤堵成疾,所有器官失血缺氧,大脑宕机,耳边嗡响。
她冒出一个可笑的猜想,又迅速被自己压下去。
……不,不是戒指盒,这东西比戒指盒大。
他在耳边说着道歉,一声接一声,说着以前这个不在他字典的词。韩宁听得太清楚,心里也太清楚,该道歉的又哪止他一个人?于是她更疯狂,韩宁低头咬住王言洲的手,发狠,牙关咬合,施压,迫使他松手。
松手,求你松手。
因为初始的愧意,所以一直忍着王言洲的得寸进尺。一点点,一点点,直到得寸进尺变成不死不休,怎么就变成不死不休?
韩宁罕有这般蛮横不讲理的时候,她要么理智过头,要么懒得伪装,绝大多数时的真实情绪都是半遮半掩的,和王言洲从容自洽的你来我往。
此时她的装束凌乱,和王言洲两人可以称得上一败涂地。他们是滚在红尘里最世俗不过的男女,冲突尽显,狼狈不堪。泪先滚下来了,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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