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了一件事,也从梦靥中解脱,这些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想告诉你的是,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与其像老鼠一样活着,还不如行走在阳光下。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想,是该给你找个地方安葬了,不是我狠心,妹妹,你也不希望我沉沦,对不对?我必须和过去的生活告别,包括你,你不能控制我一生,否则我将一无是处,会抑郁而死。艾米说得对,活着总得做些有意义的事,所谓的意义不仅仅是为别人,也是为自己。”
骨灰盒里隐隐约约地传来哭声,女人凄凉的哭声。
朱阿牛呆呆地凝视着刻着百合花的骨灰盒,哭声越来越响,要填满房间,湮没朱阿牛。朱阿牛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又产生了溺水的感觉。他突然挥舞着双手,挣扎着,爆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叫:“朱阿芳,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放过我吧,朱阿芳,你都死了那么久了,为什么还要缠着我,让我不得安生,难道你也要我像你一样死去,让我永远在黑暗的苦水中挣扎?”
女人的哭声渐渐地隐去,直到消失。
朱阿牛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下来,在朱阿芳活着的时候,他从来不敢对她大吼大叫,现在他终于吼叫出来,内心积郁已久的东西发泄出来,他获得了某种解放,像是挣脱了捆绑在身体上的绳索。不过,他眼睛里还是涌出了滚烫的泪水,那是兄妹之间难以割舍的感情,毕竟那么多年他们在一起相依为命过。
房间里陷入短暂的沉寂。
过了一会儿,朱阿牛听到一种古怪的声音从梳妆台下面的抽屉里传来,仿佛有只小老鼠在窸窸窣窣作闹,又像有只手在翻动里面的东西寻找着什么,那是上锁的抽屉。朱阿牛一直都心存疑惑,抽屉里藏着什么?朱阿牛有了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想打开抽屉看个究竟。摆在朱阿牛面前有一个难题,他找不到打开抽屉的钥匙。朱阿牛在房间里寻找,可能藏钥匙的地方都找过了,一无所获。本想放弃,但想想朱阿芳将抽屉钥匙藏得那么隐秘,更证明了他的猜想,抽屉里藏着巨大的秘密,打开抽屉的欲望愈加强烈。他来到自己的卧房,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子,从里面拿出起子和钳子,然后回到了朱阿芳的房间。他轻声地对着妹妹的遗像说:“阿芳,对不起了。”说完,他就开始撬锁,锁好像也有生命,也会有疼痛,不时发出痛苦的叫唤。朱阿牛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将抽屉的锁撬开,他在撬锁的过程中,想到过放弃,不过还是坚持下来了。锁撬开了,朱阿牛没有马上打开抽屉,他的身体微微发抖,内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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