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担心朱阿芳的责骂,撬她抽屉的锁,这可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她歇斯底里发作的样子,十分骇人。朱阿牛默默地注视着妹妹的遗照,在等待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没有听到朱阿芳的责骂,在难以忍受的寂静之中,他伸出颤抖的手,拉开了抽屉。抽屉里除了一本灰色的布面日记本,没有其他任何东西。那灰色的布面日记本,像早晨见到的江薇的脸,朱阿牛的脑壳有点疼痛,里面的那只老鼠蠢蠢欲动。
他拿起日记本,心惊胆战地逃出了妹妹的房间。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再一次让自己平静下来。门口传来女人清脆的笑声,他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右眼凑近猫眼,看到白谣和一个年轻高大的男子搂抱着。不一会儿,白谣开了门,他们走进去了,门被关上了。朱阿牛想,他们不会又迫不及待地上床,连门也没有关紧吧?那天晚上的事情,真让他无地自容。他重新坐回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翻开了日记本,日记本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他一行一行地读了起来。这应该是从朱阿芳上大学后写下来的文字,不是日记,而是隔三岔五记录的心迹。读这些文字,朱阿牛情绪波澜起伏,又悲伤,又吃惊……
“妈妈,我想念你。每当夜深人静之际,我就不能不想你。你和爸爸在那边好不好?是不是还生活在一起?我多么希望你们在一起恩恩爱爱,像从前一样。我和哥哥很好,你和爸爸不要挂念,他性格比较懦弱,不过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哥哥对我也很好,供我上大学,事事都让着我,容忍我。我不知道我的脾气为什么会如此古怪,喜怒无常,不像妈妈,也不像爸爸。妈妈,你要是还活着,会不会像哥哥那样容忍我?我没有答案,因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一想起来我泪水都流不出来,悲伤得麻木。妈妈,我有罪啊,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离我们而去,还会像从前一样呵护着我们。妈妈,我不敢乞求你原谅女儿,只希望有来生,我再做你的女儿,伺候你,爱戴你,尽我最大的努力赎罪……”
这样的文字太多,反反复复,絮絮叨叨,还有大量的文字是说些日常生活中发生的琐事,像是在和母亲拉家常。这样的文字有种暖意,随着这些文字,朱阿牛回忆起和妹妹生活的点点滴滴,仿佛如初。朱阿牛还在妹妹的文字中发现了一个人,那个人在他的记忆中昙花一现,他都已经将他遗忘,就是现在记起,也是面目模糊。那个人就是父亲曾经的同事上官周全,他害过父亲。在父亲病重之际,他突然出现了,希望得到父亲的谅解。朱阿牛不清楚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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