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汉子就是为这个人才多做一桶豆腐脑,每天往百步坎上送,我们不过是癞子跟着月亮走,沾了光。”
坎上人恍然大悟,忍不住要回过头瞟那座板装屋。
这时女人的房门却是关着的。
女人其实就坐在厨房里的桌旁,一口一口喝着汉子留下的豆腐脑,吃得好有劲、好有味。古槐旁那些零言碎语,有一句没一句地从窗外飘过来,进了她的耳朵。女人就把搁在铝钵边上的嘴巴移开了,眼眶里晶莹的泪水慢慢盈溢出来,一颗一颗滴落在铝钵里。
几天后的早上,汉子在女人的铝钵里舀了豆腐脑,又在铁桶和脸盆、水鼎里注满井水,提着木桶正要往门外迈去的时候,女人再也忍不住了,从哽咽着的喉咙里喷出一声颤颤地呼唤:“顺哥——”
汉子的步伐一下刹住了,一双长腿仿佛铁桩一样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半晌,汉子回过头来。望着女人凄然的一双泪眼,汉子的厚唇抿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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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下来的女人 (第2/2页)
女人一头扑过来,栽进汉子宽阔的胸怀里。
汉子把手上的两只大木桶放到了地上,一双又粗又长的手臂,把女人绕了个严实。
女人耸动双肩,在汉子的怀里抽泣了个够,然后才微微仰起一张俊脸,在汉子的黑脸上仔细瞧着。女人晶莹依旧的眼眸里泛着一种亮亮的波光。
这波光给女人又平添了一份妩媚。
“真想不到,这辈子还能喝到你的豆腐脑。”女人说,“在乡下时,我可是一天也少不了你的豆腐脑。”
汉子那沉寂的脸上也朗润起来,他粗声粗气地说:“我也怕再没机会为你送上一碗豆腐脑了。”
两人就松开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那么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接着,都苦涩地一笑,重又抱在一起。
“告诉我,是不是见我每天下坎去端豆腐脑,你才往坎上送豆腐脑的?”女人明知故问,不知是为了证实坎上人的说法,还是为了证实心里某一种感觉。
“嗯。”汉子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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