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宁锦婳道:“我们的人?我们哪儿有人?”
抱琴脱口而出:“有叶小姐啊。”
叶清沅能在无所出的形势下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手段可见一斑,若她出手,还不把王府内外治得服服帖帖?
宁锦婳摇头笑道:“不必。”
“她……我自有安排。”
抱琴没再劝。
不同于抱月的大大咧咧,抱琴心细如发,她觉得自小伺候大的主子变了,从来滇南开始……不,或许更早。她说不上来具体,总之……比之前更沉默,也更有主意了。
有时候她都猜不透主儿在想什么,只能在她怔怔看着窗外,或者盯着某一页书迟迟不肯翻的时候,为她添一件衣裳。
忽地,抱琴有些难过。
她道:“主儿,您还想吃青梅吗,奴婢让人再添一些。”
一天比一天热,等了盛夏,梅子就不酸了,想吃也吃不到。
“好。”
提到青梅,宁锦婳想起了另一件事,吩咐道:“给我拿笔墨。”
***
琴棋书画,宁锦婳只在画艺上造诣颇深。
又黑又浓的长发被扎在一侧,她把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白皙润泽的小臂。纤纤擢素手,皓腕凝霜雪,笔尖在她的手下仿佛有了生命,一笔一划,勾勒出一位风华绝代的翩翩公子。
最后一笔落下,她长舒出一口气,把笔搁在一旁的笔山上,轻轻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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