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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你到底在哪里啊。
担忧和想念交织在一起,让宁锦婳整个人蒙上一层郁郁的神色,看起来有些落寞。
这段日子陆寒霄黏她黏得紧,她没找到机会和梵琅联络。如今掌心已经恢复如初,颈侧的伤也不疼了,只等伤痂脱落即可。她这边没事,外朝好像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他们议事的时候不避她,她听见他们吵了许久,陆寒霄又开始了早出晚归的日子,一如他们成婚后的日日夜夜。
宁锦婳早习惯了,甚至松了一口气,等他一走便联络梵琅,他那边已准备就绪,只差两样东西,一副宁重远的画像,以及万一寻到人,让大公子足以信任的信物。
待墨痕干涸,宁锦婳把画像卷起来放入匣中。至于信物……宁重远送给她的狼牙最合适,可那枚狼牙她给了京都的陆钰,左思右想……她褪下了手碗上的赤金掐丝榴花手镯,和画放在一起,阖上匣子。
她的首饰珠钗多得数不清,甚至要专门分一个丫鬟保管,可这枚手镯她戴了足足七年——这是当年陆寒霄的聘礼。
聘礼聘礼,一般不会给带回夫家,但宁国公疼她,那些梳妆之类的女子用物又悄悄塞进嫁妆给她带走了。宁锦婳尤为喜爱这个榴花手镯,后来回门还被兄长打趣,说妹夫是不是舍不得给她打新镯子。
……
梵琅速度很快,收到东西之后当即准备动身,他托抱月捎了话,说走之前想见王妃一面,还说她画技好,求她给自己也画一张。
宁锦婳沉默片刻,同意了。他为她千里奔波,只是一幅画而已,没什么矜贵的。
可惜天公不做美,原本晴空万里的天连着下了几场春雨,不冷,但潮,颜料不太好上色,梵琅的眼睛和寻常人不同,宁锦婳原本等天晴了再作画,等啊等,一晃神,又过去七天,今天才稍稍转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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