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威风,头脑又很聪明,已经订了婚。
他与钱家姑嫂打过招呼之后,不赶自己的路,却借此坐下来了,继续找话说,眼睛一直盯着钱娥看。
娃娃脸皮肤白嫩的钱娥到哪里都招蜂引蝶,但她家教严,很自重,从来不去回望那些热切的目光。
人是变的。不是人是变的,对方是变的,热切目光的来源由那些众生相的男子变成面前这个英俊青年了。
她也把耿直看了好几眼。
耿直在钱家姑嫂离开后还不走,因钱娥的大嫂过去都是当天来回,他还巴心巴肠在那里等着。
其实,等来了又有啥意思呢,能怎么样?
空等到日头向西,没说头钱家姑嫂要在自己家里过夜,他便骑驴子嘚嘚嘚地赶回去。
回去已天黑。他因为没有想出倒回来的借口,便在外找棵挨草垛的树子拴了驴,让驴好吃草。他便在后院墙外的墙根下蹲着。
时寒气逼近,此处墙根又当西风。他缩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离客房最近。掌灯后一个多时辰,他听院内已无人声,便翻了进去。
大黄狗一声不响向他奔来,他搂一下就推开了。
大黄狗认得他,家人和佣工从人影不一定认得他,且不管认得认不得只要被发现了都不妙。
他避着窗户里的朦胧灯光,尽量绕着墙根边儿走,挨近窗户。舔开窗纸,见屋里烛火明亮,钱家大嫂在做针线,她只是枯坐着。
“钱娥,你还不去睡?”
“我择生,一个人睡不着。”
大嫂放下针线说上茅房,去端烛台。
“没得亮我怕。”
“那你先上床去,就不怕了。”
“那你拿去,要快点。”
大嫂站起拿起烛台走了两步。这正是千金难买的时刻,大嫂转背过去,屋里又还有亮。
耿直将准备好的纸条折成个硬角儿,从窗纸上舔开的洞用手指一弹,练过武的,正好就弹在钱娥肩头上。
钱娥叫了声“哦!”
秉烛的大嫂头也没回:“啥子?”
钱娥没回答,她这时不仅看见落在地上的纸角儿,还看见了窗纸上的破洞。
她敢肯定这是谁,就是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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