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的那个他。正因为如此她刚才叫那声“哦”的声音才不大,大嫂也才头都没回。不然纸条还有她拾到的。
纸条上就写了个时间和地点。
钱娥回家后的一天,给家人留了个不要寻她的字条,就这样消失了。
耿家从此也与耿直失去联系。
耿直与订婚的薄家姑娘已偷尝了禁果,现在人不见了,姑娘心灰意冷,茶水不进。
在家等上一年之后,有天去尼姑庵进香,从此就住在那里不回来了。
两年后,耿直才给家里写信,承认在外与钱娥同居并告知近况。耿父和钱娥在煤矿上班的二哥钱益立即同往他信上说的地方。
这两年里耿直在外省一家货栈,从店员起,已经做到了管事。
钱娥生的白胖儿子也已经半岁了,耿直以此为由给父亲写信,满心希望能得到宽恕。
刚见面,耿直和怀抱婴儿的钱娥便双双给父亲磕头。
耿父也不正眼看儿媳,只将婴儿接过,端详一下,还用练过功的粗硬手指在脸上摸了摸。
婴儿又哭又踢,像个烫手山芋似的,赶快递还儿子由儿子再交钱娥,父子俩便开始了闭门会谈。
钱益和妹妹在外面说话,两年当然也有很多话可说,但钱娥眼睛一直都落在门上。
钱益边说边看着娃娃脸的妹妹,见面之前心想两年的奔波流离,不知有多憔悴,不想妹妹更出落得艳若桃花。
谁料桃花的纷披凋零就在此时,随着室内之声由细声到激烈,继之以拍桌子声,耳光拳头声,挨打哟哟声。
门外的钱娥满脸泪花,捂着脸呜呜哭起来了,哭几声又赶忙拿开手去看因自己眼泪投射而变得湿淋淋的风吹雨打般的门。
里面器物破裂“叭嚓”一声巨响,跟着又是一声,这在屋外二人听来都像天塌地裂一样。
却是耿直觉关起门来挨父亲打太窝囊,向闩着的窗扇击一掌推开一半,再跳起用双脚踹开,人也随同飞起的窗扇一起撞入了夜空。
钱娥将婴儿向二哥怀里一塞,冲去撞门。撞第二下时,门打开了,这有小小一点尴尬,她扑向公公怀里,被公公以双肘隔开。
二哥随即上前拉着她,同时顺手将婴儿递给了耿父。
耿直奔跑一段到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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