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利器,首先要让对方听得懂。
尤其对脑筋一团浆糊和爱钻牛角尖这两类人,对为什么要打土豪分田地,解释来解释去都往往会缠夹不清。这时,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教大家算剥削账。
洪范带钱七算受剥削的账:当了多少年佃客,受过几个东家的剥削,租每个东家多少田地,交多少租子,无偿为东家做其他事情没有。
同一东家每年租的田地又有变化,交租也有变化,时间漫长,钱七虽然记性好,但也只能共同算个大概,算出二十七年间共被剥削了五百多担黄谷!
算完后钱七如醍醐灌顶,猛拍脑门:“几十年为地主白干活,还以为该交给他们的!”
洪范随即将目光落在钱七的脚上,意味深长地问他怎么一年四季穿不起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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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工作队来啦 (第2/2页)
“穷呀!我生下来就没有鞋子穿,打了半辈子光脚,我有回捡丢的烂鞋子穿了试,穿不惯,穿半天就脱了。这几年镇上办陈王会,这都是东家送的鞋子。”
说着从床脚掏了几双鞋子出来丢在地上:“东家送的鞋子我也是当天穿了,就收起来。穿不惯。”
洪范于是就觉得像吃了个飞蛾在嘴里,直打干呕。走到水缸边假装舀水喝,涮了涮口走出去吐了。进来又拉杂了两句,客气离开。
顺脚走进隔块菜地只有两楹的土墙房。这家主人赵子云,母亲信佛。
洪范进去看见侧面的案头上供着佛像和香灰碗,心想不好做工作,已不好退出了。
赵子云虽不烧香念经,但与众人一样相信因果报应和人生有命、富贵在天,对土改分田分地不知是祸是福。
他见洪范进门,不站起迎客,坐着生硬的问有什么事?对与己有关的简单提问便回答,问别的就像没听见。
“我租的田土有十多亩,一年交十担租。”
“一担……”
“一担一百斤嘛。”
“那你亩产?”
“谷子亩产,还是有两三百斤嘛。只交谷子,一年两季还有些苞谷杂粮,不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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