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司马鼎文拍手说:“好,好极了!我翘首以待,早睹为快。”谭君子也说:“白兄的话好像给我开了一扇窗,看到了外面世界的花红柳绿,我真想出国走一趟,呼吸些新鲜空气。”
文举人半开玩笑问井田一郎说:“你们日本强大了,会不会欺压我中国?”井田一郎说:“这难说,按照白兄所说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有可能会侵犯中国,但我是不希望看到这一天。”
夜阑人静,客人们都散了,倪先生想留谭君子和司马鼎文、文举人在此过夜,谭君子坚辞要走,倪先生无奈,只得和他作别。
司马鼎文送他到门外,门外灯光阑珊,夜风习习,司马鼎文说:“夜深了,路上小心。兄长此一去不知何日才能相聚?”谭君子说:“海内存知己,天涯如比邻。以后我们多多通信。”说罢紧抱司马鼎文,两人都洒下泪来。司马鼎文恨与他相见太晚,一直目送他走远,消失在街巷尽头。
司马鼎文留下来陪倪先生过夜。倪先生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不知你是喜是忧?”司马鼎文急于想知道是什么?倪先生说:“你的表妹曾莲子也在上海,而且就在我的学校里当教习。”司马鼎文听了,既突然又惊喜,一种深埋了许久的思念之情,突然间爆发出来,是那么猛烈,那么凶悍,那么不可遏制,颤抖着问:“真的,她还好吗?”倪先生说:“她很好……”倪先生慢慢把她的经历说给司马鼎文听,司马鼎文听了,知道她的婚姻是不幸的,她心底里可能还思念着我。
司马鼎文一夜未睡,过去的往事一幕幕展现在眼前,他希望天早点发亮,好去见他久别的表妹。终于到了天亮,看到窗外几丝亮光,司马鼎文迫不及待起床盥洗,倪先生笑说:“思心难熬寒夜长。”司马鼎文也笑说:“知我者恩师也!”
倪先生带司马鼎文去日华女子学校,倪先生说:“莲子,你看看,谁来了?”曾莲子转身看见了司马鼎文,这一惊喜非同小可,一时怔住了,一双秀目死死盯住司马鼎文。司马鼎文见了她,眼角渗出泪水,喊一声:“莲子,……”快步冲上来,曾莲子反应过来,也迎上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久别的思念,相逢的喜悦,心中有千言万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两人互相凝视对方的脸,抚摸着对方的脸庞,辛酸和喜悦的泪花在各自的脸蛋上纵横流淌。围观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都用惊奇的眼光看着他们,其中就有谭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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