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则怨席上樽前,浅斟低唱相偎抱。
一觑一个真,一看一个饱。
虽然是半霎欢娱,权且将闷解愁消。
贾璎听了这两个《锁南枝》,正打着他初请了郑月儿那一节事来,心中甚喜。王六儿满满的又斟上一盏,笑嘻嘻说道:“爹,你慢慢儿的饮,申二姐这个才是零头儿,他还记的好些小令儿哩。到明日闲了,拿轿子接了,唱与他娘每听,管情比郁大姐唱的高。”
贾璎因说:“申二姐,我重阳那日,使人来接你,去不去?”申二姐道:“老爹说那里话,但呼唤,怎敢违阻!”贾璎听见他说话伶俐,心中大喜。
不一时,交杯换盏之间,王六儿恐席间说话不方便,叫他唱了几套,悄悄向韩道国说:“教小厮招弟儿,送过乐三嫂家歇去罢。”临去拜辞,贾璎向袖中掏出一包儿三钱银子,赏他买弦。申二姐连忙磕头谢了。贾璎约下:“我初八日使人请你去。”王六儿道:“爹只使王经来对我说,等我这里教小厮请他去。”说毕,申二姐往隔壁去了。
韩道国与老婆说知,也就往铺子里睡去了。只落下老婆在席上,陪贾璎掷骰饮酒。吃了一回,两个看看吃的涎将上来,贾璎推起身更衣,就走入妇人房里,两个顶门顽耍。王经便把灯烛拿出来,在前半间和玳安、琴童儿做一处饮酒。
那后生胡秀,在厨下偷吃了几碗酒,打发厨子去了,走在王六儿隔壁供养佛祖先堂内,地下铺着一领席,就睡着了。睡了一觉起来,忽听见妇人房里声唤,又见板壁缝里透过灯亮来,只道贾璎去了,韩道国在房中宿歇。暗暗用头上簪子刺破板缝中糊的纸,往那边张看。见那边房中亮腾腾点着灯烛,不想贾璎和老婆在屋里欢愉正酣。
良久,只听老婆说:“我的亲达!你要烧狎妇,狎妇不敢拦你。左右狎妇的身子属了你,怕那些儿了!”贾璎道:“只怕你家里的嗔是的。”老婆道:“那忘八七个头八个胆,他敢嗔!他靠着那里过日子哩?”贾璎道:“你既一心在我身上,等这遭打发他和来保起身,亦发留他长远在南边,做个买手置货罢。”老婆道:“等走过两遭儿,却教他去。省的闲着在家做甚么?他说倒在外边走惯了,一心只要外边去。你若下顾他,可知好哩!等他回来,我房里替他寻下一个,我也不要他,一心扑在你身上,随你把我安插在那里就是了。我若说一句假,把狎妇不值钱身子就烂化了。”贾璎道:“我儿,你快休赌誓!”两个一动一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