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的癖好,我又何必陪同阿狸一起来?”病弱的少年回头,眼神恶意盈满,像是真觉得她的行为令人发指。
阿狸想必就是房渝逢的小名什么的。月商没过多留意,主要是她被这话激起了仅剩的羞耻感,默默地把院门掩上不敢接话。
看来这位少爷真的被吓出心理阴影了,怕她这咸猪手把人弟弟也玷污才巴巴地跟着一起来。
院中就放置着装着衣物的木桶,在两人吵闹间,房渝逢已经拢好衣摆坐下洗衣服了。
虽然两个人好像挺讨厌她的,但应该也不会往水里撒尿,月商没打算留下来盯着人家洗衣服,安静地进了房门。
今天被迫上了一节课,她身心俱疲,实在懒得应付这俩古代人了。
房以津不愿意让弟弟来干这种自降身份的事,但宋息季是皇家派遣下来的教学夫子,他的命令不得不听。而这本来就是那姓周的诡计多端,摆了他一道,现在倒却心安理得地奴役起他们来,这让他怎么不愤怒?房氏尊贵,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还是个哑巴亏,说也说不得。
“兄长,这是何物?是束腰吗?”
少年仰头问他,纤长的手指捏住一截素白长布,左看右看实在不解,看着倒像从何处裁剪下来的破布料,边角还有参差的毛线。
房以津接过来,不顾还滴着水,拿在手里捻了捻布料,判断出是次等的麻料衣物,“应当是,只是这材质确实太差了些。”
时下多追求纤弱隽秀之美,男子宽肩窄腰是最受欢迎的,因此男子束腰也不算少见。
但用麻质布料直接接触腰间的肌肤,更别说走动间还会搓磨着细嫩的皮肉,可见这周月商甚是贫穷。
房渝逢继续浸湿了水搓洗,心里想的却跟他哥哥大相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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