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下来,竟未动苏长宁分毫。却是为何邪?
原来那灵池造化不仅聚其满身窍穴,又因本是龙族物事,自有强身固髓之功,莫说这乘黄,便是寻常龙类,单论肉身气力,也比之不过。苏长宁战之数合,气兴高昂,又是首次会这书图所见者,拳爪相对间竟生酣畅之感。那乘黄见数十合不能胜之,渐却敌意,不欲与之鏖斗,虽生三丈,却敏若闪貂,喷出一道白烟掩行,逃回洞中。
苏长宁哪能由它脱逃?挥掌击去浓烟,欺身游入洞口,才进入,尚未看得分明,便见一蓝靛玄光迫来,洞口虽大,那玄光却有挟吞之势,击得苏长宁只得闪出洞外。立身尚还未稳,便听那道法术落处轰然炸响,腾起百丈云,乍现千石飞。吓得苏长宁心惊肉跳,心悔大意,此番若是落于己身,免不了皮开肉绽,小命呜呼矣!经此一击,苏长宁也再不敢入洞,只在洞外怒声叫骂,千般羞辱,那乘黄却总是不出。直到声喉无力,疲至心头,方才悻悻而去。
苏长宁一路向南而行,不过片刻,见一巨松伫立山巅,山后鸡犬相闻处:阡陌鳞栉比,炊烟涴花溪。迎风候客松,盼君如来意。便是阿难所说之松风镇。苏长宁跳转而下,镇上人见来人凭虚御风而至,纷纷跪拜于地,恭为天人。苏长宁哪敢经受?忙即托起众人,说明来意,又问道诸人可有降法?众人一听,惊骇不已,纷纷奔逃四散。
嘻!世间无论仙鬼,于常人而言,皆如九天之皓月,任凭君意,又岂敢妄测?遑论降服,唯恐避之不及。若遇善者,便著书立香,以颂功绩;若有歹意,便称命之不幸也!只是苏长宁生性多有桀异,不知此间之情,故有此馁。
不过半晌,见一马队行来,约有数十,间有一华盖马车,停于苏长宁前。下车之人乃一老者,其雍容华贵溢于容表,更兼笃厚之气,奔至苏长宁身前,磕头长呼道:“天见犹怜!遣上仙前来降恶,我松风有幸矣!”苏长宁急相扶道:“切莫如此。你切说那乘黄大妖是何来头?有何办法可将它诓出洞来?”
那老者忙称此非言语之地,恭请苏长宁入车进府,方可详谈,苏长宁也便从意。不多时便至府门外,那府院不大,却也横生气派:石狮怒首朝天阙,府墙碧瓦跃九霄。飞檐若藏龙虎劲,绿树红花并妖娆。在这小村僻壤间倒也算一方宫阙。原来那老者名称墨归树,乃是此地大户,祖辈相承已有七代,扎根已五百年有余。苏长宁刚才进府,刚要问及那乘黄之事,墨归树笑道:“上仙劳苦,不若略饮薄酒,吃些吃食,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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