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乏再言不迟。”
苏长宁也觉口干,便也应允。杯盘所盛虽只凡物,却也是样样精细,形色巧姿,味类怡人。美酒甘甜香四溢,妙女若雀侍花容。藕臂轻拈杨枝雪,顾君回味笑靥浓。苏长宁自小贫寒,亦无心于此,自不敢领受,却见堂前诸人笑面恭奉,唯恐不周,也不好违意,只得谨从。待酒食充足,方才问道:“老人家世居此地,对那妖物之事可有见解?”
墨归树即屏退众人,只余嫡亲唯二,叹道:“仙家有所不知,那黄角仙本是上古异兽,曰乘黄。自先祖来此乡时便已修住那砀氓山,至今少有千年矣!其平日秋毫无犯,乡里若有鬼魅妖怪为祸,旱时豪雨之灾,它竟也相护,乡中无人不深感厚恩。唯每年三月,便要捉一童男食用,乡人虽受其害,又感其恩,实不敢违之也!故挨户轮流供奉,沿袭至今。”
苏长宁闻之讶然,说道:“如此说来,它却是个瑞兽?”墨归树回道:“是极,我等皆受之恩惠,不知该如何裁处,大仙若将之降服,切莫伤其性命才是!”苏长宁念及麓山村,又观此地殷容,若非那乘黄护佑,松风镇必与麓村无异,心中正纠葛间,却见一道人飘来。见其:松姿鹤骨显笃风,白发拂尘熠蔼容。行若飞鹤,静若闲树,面之如沐春风。
众人欲将下拜,却现半身不由己。苏长宁正要相问来意,却见老道已去,心中却已聆知其令相随之意,遂纵身前去。不多时,两人停一松上,袖中乾坤尺自飞而出,向那老道一拜,老道笑面宜人,道:“一朝造化起,万世不由人。既为其因,终循其果。汝可知否?”不由分说。老道又道:“世有大善小善,大恶小恶,何以别之?唯心立于何处也!”苏长宁念乾坤尺一向静若朽木,今却有此灵性,这老道从未相识,其言语之间却似故人,正要发问,又听那老道说道:“道为心头起,灵台行上终。今日相见莫要惊异,老道号曰闲风,此间之事,你日后便知,且随我来!”
两人越身而下,却到昶星洞前。闲风袖口一挥,一道灵波传入洞中,煞时红烟弥漫,浮出那乘黄身形来,苏长宁作势便打,却被闲风止住道:“莫要惊动,这兽名曰‘黄角’,乃有大功于人,只是当年与那龙族争斗,失了先天魂灵,不得已在此吃人,若能得你相助,自可修回魂灵。”苏长宁问道:“小子方才近道,所修皆乃小术,如何助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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