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却总贪杯的女同事,早早进去躺,没个叁五小时出不来。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想睡按摩椅,不舒服。”
周知悔低声说,还有他的房间。
愣了愣,路冬装作勉为其难的语气,回了个‘好吧’,轻哼了声,“抱我。”
陪伴她好一阵子的方枕被扔到旁边,正面相拥的姿势,看见通往露台的落地窗敞着,灯也亮着。其他人似乎转移阵地去了那儿,影影绰绰,欢声笑语伴随着烤芝士与巴西利叶的香气飘来。
远远的厨房,Daisy背对着他们,戴着手套取出烤盘。
脸颊蹭了下男生的颈侧,勾着他的手收紧了些。
来到连廊,她听见Daisy的英语询问。周知悔回话的时候,胸腔的共振,让她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有十多年,还在纽约的公寓,早晨因为不想上学,受到母亲的责骂,打翻的橙汁与麦片是种发霉的橘色。
他总是让她想起自己的父亲。
那个时候一样被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地说出,上了叁年级之后每天都很不开心;后来路松亲自为她办理转班、降级、转学……再到最终的停学,推延所有设计案,在家教她中文,带她回杭川。
当长到足够大的年纪,她想,那就是晶莹剔透的爱吧。
一沾上藏蓝的床面,路冬自顾自钻进棉被,裹了裹,恢复最舒服的姿态。
枕头、床垫、被子与被单……还有气味,通通介在熟悉与陌生之间;是表哥身上固有的,但又浓烈许多,仿佛是透明水彩与丙烯颜料的差别。
“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路冬低声问完,又说,不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