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也没关系,突然想和他说话而已。
“Richard.”
缩在被子里,闷闷地嗯了声,秋天的某一日重回脑海,于是她试着组织语言:“那……你来喊我吃饭的那天呢?”
“九月初,下午有雨,我没带伞跑回去换衣服,然后和你借数学卷,晚上在露台……”
话到一半及时打住,飘飘然的醉意,让路冬后知后觉,说得太细了。
周知悔告诉她,来电的是他的叔叔Pierre,以及他的小狗。
试着探出头,却被缠住,挣扎片刻就放弃,她又问:“……你会想他们吗?”
他沉默了片刻,应该是在思考,然后说,比起叔叔,自己更常想起那只Great
Pyrenees。
“为什么?”
“Crepe不年轻了。”
表哥说,虽然总叫Crepe小狗,但它其实已经八岁,处在壮年的尾声,接近老年,“他们的预期寿命,通常是十到十二年。”
酒精总会放大情绪,路冬抿了下唇,“它现在……在你叔叔家吗?”
“对,在尼斯。”
再度试着从被子堆探出头,这次动静大一些,引来了帮手。
靠在他的枕头上,拨开乱糟糟的头发,路冬想,应该要换个话题,于是直勾勾地仰望他。平直而若有所思的视线,总能引来轻柔的吻,她顺从地承纳,思绪却飞得很远。
“你知道1918年吗?Spanish
flu
pandem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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