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者,唯有二娘。”
这话未必是真的,但它好听。杜妗心里像明镜一般,终究是个女子,确会因一些好话而心情好,遂懒得与薛瑶英计较,道:“看来,我是好妒之人。”
“并非说二娘好妒,阿郎未将奴婢献上,也有旁的原因。”薛瑶英道,“奴婢被阿郎养大,渐渐生了情愫,阿郎遂纳了奴婢…”
杜妗看着薛瑶英那漂亮的脸蛋,通过她的酒窝、眼角的羞意,仿佛能看到她初经人事时是何等勾人的神情。
“你是个尤物,想必元载据有你时,内心获得极大的满足吧。”
“奴婢不敢当。”
杜妗自顾自道:“原本是元载准备献给陛下的女人,他自己享用了,彼时在他心里,陛下也就没那么重了。”
这句话,让薛瑶英很是惶恐,连忙低下了头。
杜妗招手道:“你过来。”
“是。”薛瑶英遂怯怯上前。
“你用的什么熏香?气味不错。”
“回二娘,奴婢不熏香。奴婢的阿娘曾是岐王歌姬,她从小就拿香料喂奴婢吃,因此涵藏了香素,身体有些香味。”
杜妗又讥笑了一下,拉过薛瑶英的手,端详了她皓腕上的玉镯,道:“好玉。”
“是和田的羊脂玉。”
“这件红绡料子不错。”
“是高句丽的金丝雀毛织的。”
只看薛瑶英这一身打扮,恐怕一百户普通人家一辈子的积蓄都不够。杜妗还有甚看不出来的,她遂问道:“元载让你来,是让你来贿赂我的?”
薛瑶英年纪小,胆子也不大,但似乎极为聪慧,知道自己往这一站,便表示元载贪赃枉法之事泄露了,不必她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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