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冷眼旁观。
直到两人在压力之下,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皇帝才终于有了动静。
任由两人保持着下拜的姿势,朱翊钧嘴唇轻轻碰了碰,悠悠开口道:“你们,有什么要对朕说的么?”
声音除了一丝冷以外,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但这话语,却让两人压力陡增。
赵焞低着头,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缓解心中的惶恐。
他似乎早已在心中预演无数遍一般,再度下拜,沉声开口:“陛下,草场之弊甚矣,太仆寺责无旁贷!”
“然则如今当务之急,乃是清丈草场,退耕还草,还请陛下开恩,容臣戴罪视事!”
语气坚定而真诚,丝毫没有推脱的意思。
朱翊钧摇了摇头:“你在苑马寺、太仆寺沉浮多年,如今却说半点不知情,要么是推脱,要么是无能。”
“朕再是开恩,也至多允你告老还乡。”
他摆了摆手:“说点别的罢。”
赵焞闻言,心中一寒。
开恩才能致仕,那么不开恩该当如何,皇帝的话里话外,已经不言自明了。
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偏偏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当初在苑马寺的时候,没有根基,寺事根本不是他说了算,常常为太仆寺所插手。
还是后来跟着同流合污,用驿站做了点生意,带寺里上下赚钱了点,给上面交了投名状,才有所改善。
后来他升任太仆寺,又因为心气已消,对业务失了兴趣,便放权给了苑马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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