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无论是永乐年间的思州也好,弘治年间的广西思恩府也罢,乃至餋利州与左州等等,无不是先有田琛、岑浚、王受等人谋逆,而后才顺势而为。”
“如今无缘无故,贸然改土归流,恐添无妄之灾。”
“哪些拉拢,哪些打灭,哪些允其认祖归宗,迁居内地,又有哪些特事特办,其中尺度,万万要把握好!”
不要以为这些土司不会串联。
王朝末年烽烟四起的说法,并不是什么修辞。
北方的蒙古人、辽东的女真人、东南的倭寇海盗、中原的白莲邪教、陕西的义军…除了这些以外,西南也从来没有消停过。
不说断断续续打了五十年的明缅战争,单是死伤百万余人的奢安之乱,就不容忽视。
有地有钱有兵的土司,永远是逐鹿天下的预备役。
想提前对人家动手,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若真是唾手可得的功勋,先帝们早就做了,哪能羁縻至今二百年?
怕的就是云广、贵川等地土司唯恐唇亡齿寒,干脆先发制人,联手造反!
温纯是个能臣,但毕竟遥控偏远之地,这事需得慎之又慎。
好在,拉拢亲善,安抚中立,屠杀异己这种事,本就是朝臣基本功,温总宪连连颔首,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分化之事,臣欲自岑、杨两族始…”
朱翊钧高屋建瓴,日理万机,对这种具体操作的事向来安心放权。
他摆了摆手:“年后文华殿呈上细章。”
温纯从善如流。
年会议到这里,也差不多进入进入尾声了。
几宗事议了个大概。
定下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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