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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理所当然的成果,这是明朝从驱逐鞑虏,救亡图存,到用夏变夷,改土归流,一步步拿到手中的天命。
这条路必须继续走下去,没有停歇的余地。
一旦安于现状,土司可不会自然而然地消亡,届时前唐的安禄山、前宋的党项人,有的是故事给明朝挑。
若非这百年里放缓了步伐,播州这两年也不至于传出“帝有万军威,我有万山险”这种显然有割据之心的民谣。
这时候谈省钱?往后恐怕多耗费十倍都打不住!
温纯之言,是堂皇正道,以至于汪宗伊这种老儒乍一听便拍案而起。
申时行、王锡爵、沈鲤不过默然片刻,同样败下阵来:“总宪正论!”
眼见温纯纵横捭阖,将殿内同僚逐一说服,皇帝终于有了动静。
朱翊钧放下手中的茶杯,与桌案发出轻微的声响。
待群臣注意力转向自己,朱翊钧才缓缓开口:“温卿一番言语,实令朕动容。”
“移风易俗,用夏变夷,绝不可搁置于后人!”
温纯见大政抵定,这才长舒一口气。
不过,必要性论述完了,方法论这一关,却还待再议。
朱翊钧朝温纯颔首道:“西南土司改土归流之事,便交给温卿,具体章程出来后,再上廷议分说。”
“朕只有一点要嘱咐你。”
温纯洗耳恭听。
朱翊钧沉吟稍许,缓缓开口:“朕登基以来,改土归流事,不过一例。”
“乃是云南临安地方,土官普崇正勾引侬贼,起兵谋逆,平定后,顺势改土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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