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烦,老实得就像是个小学生在应付老师的考校。他还问过那一晚的事——当然,对他们两人来说那是不同的两个晚上,冯刍眼里的“那一夜”比他提前十几个小时——得到的答案竟然比他想象得还要无聊。他不止一次地问冯刍星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而所有这类追问,就和其他想要搞清楚这小子自身态度的问题一样,压根得不到什么有意义的答复。这小子死活就是不明白他在问什么,那反应和一条被人拿木棍戳着的毛毛虫没区别。杀死毛毛虫可实在没什么意思,哪怕是为了扳平游戏比分也一样。
还有一类问题是冯刍星能够回答的,那就是他在抵达旧船厂后的生活。那段时期从冯刍星口中说来既不浪漫也不离奇,平淡得就像在过某种清修生活:他只是学习,反馈,再学习。0206对他实施的是一种非常接近无远人的教育模式,这种模式几乎不需要活人来担任课堂教师,所谓的“教育者”更像是监考官与审核员。期间冯刍星总是在井道中段的某几个腔室内生活,很少有机会下到井道最深处,去高灵场区域参与那些最关键的项目他只是从概念层面完全理解(或者自认为理解)了0206正在进行的工作,还主动提出想要邀请自己的朋友参与测试。
罗彬瀚听到这句话时琢磨了很久。那时他已经找到了靳妤——出于某种古怪的理由,她和亲生女儿使用着相同的名字——也完成了那个致命的仪式。被他欺骗的女巫自然气得火冒三丈,但却无计可施,因为所有必要的牌都已被他抓到手中。他可以腾出工夫对自己的计划沉心雕琢,顺道还搭上了一个本地的木匠。当然不是为了学习怎么打造棺材,只不过他得拿点东西试试手,学习如何准确地控制影子。削木头就是个很好的选择,既经济又安全,只要他别把木屑弄得满屋都是,那样靳妤就要动手点烟了。因此,大部分时候他是躲在关押冯刍星的山洞里练习。这是个很有效率的办法,可以边收集情报边练习。一心多用应该是影子刺客的基本功。
他在削一颗装饰性木球时向冯刍星提出了那个问题。由于手上有活可做,他提问时心情很平淡,根本没指望能得到什么令人惊异的回答。“你还记得有个叫蔡绩的人吗?”他就这么随随便便地问对方。
如果冯刍星说自己不记得,或者只是满不在乎地承认有这么个人,他都不会觉得很奇怪。然而冯刍星却一点也不犹豫地回答道:“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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