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开冰箱取杯冰水醒脑,然而跳进视线,却全是她先前买来备餐的食材,和一些冷藏待熬的中药。
这些东西因为久放,状态已不再新鲜,气味混杂着馊腐,初始的一下,真是冲鼻又难闻。
程念樟此刻面色僵滞地撑门站定,冷柜的灯光将他半身打亮,思绪慢慢变得有些飘忽。
物品是人生活轨迹的串点,他望住这些,很容易就能想象出罗生生那两天忙上忙下,又被病痛缠身的孤苦样子。
“委屈死了。”
倘若没出事,她大概率会借机揪住自己,瘪着嘴抱怨出这句吧?
阖门时,因为蹦出联想,程念樟先是无声笑了笑,忽而心疼的情绪开始上泛,又转脸抿起唇线,低垂头脑,抬手摁掉了鼻酸。
他其后盥洗一通,冲走身上女人脂粉和酒味的残余,头脑便立时清爽不少。
待换好套干净的新装,程念樟没在家里过多停留,直接坐梯下行,来到了15层的楼面。
梯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新漆的味道扑面而来,入目玄关处,没有摆放任何杂物,毫无正常生活的气息,很明显是重装抑或清理后不久,才会有的居所状态——
欲盖弥彰的。
如此想来,张晚迪应当并没有听岔,也没有随口编纂着骗他,这里就是案发。
于是男人抬眼,环视了圈四周,发现头顶前后各有一个自装的监控——但凡有人造访,几乎都会被摄录到正脸,完全没有视觉上的死角。
对于擅闯的歹人来说,算是种极具威慑感的逼退手段。
只可惜程念樟并不惧怕这套,他见状,不光没有撤逃的想法,反而还颇含挑衅意味地,朝着其中一个摄像头,昂首爆发冷笑。
他行步靠近房门,观察了眼电子锁的状态,思忖过后,打开手机电筒,从侧面照亮按键,一下就看清了“1”“2”“3”“9”“0”上,遗留的指纹痕迹。
这串数字看似无序,但拼凑起来的指向性又很明显,程念樟几乎没经任何试错,敲下罗生生的生日,便把屋门给轻松打了开来。
“呵。”
男人嗤笑。
嘲弄宋远哲虚伪,假模假样地操办这些,也不知是要扮演痴情给谁看?
实在怪恶心人的……
点灯进去后,整座房子的内部,实际并没有太多变动,程念樟一路循着漆味的轻重,摸索到了卧室所在的方位——
那里正中的大床上,丝缎质地的床品,就像从未有人睡过,被铺盖地十分平整;床尾至墙根则新换了地板,上面还贴着层覆膜,应是油蜡未干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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