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
那个姓张的女人,年龄大就算了,脾性差,也不肯生养。说到底,其实和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赖皮,没多大两样。
罗晴自己有女儿,女儿也已结婚生子,所以理论上,她肯定不会去赞同婚内出轨这种行为。
但这事要是落到刘安远头上,她又不禁开始变得双标,时常希望这孩子能放纵一点,出去捣点浆糊,或者养个小三也好,总比在张晚迪那棵破树上吊到绝后,来得要强。
只可惜刘安远这个死脑筋,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怎么点拨,想法偏偏就是动不到寻常男人该有的歪处去,让人倍感惋惜。
“安远哥,你还没说,程念樟在哪儿?”
罗生生皱起眉头,语气褪去温和与客气,变得很冲。
她知道人总有偏爱,两面派是常事。但她不喜欢听别人在背后说程念樟小话,尤其这种踩一捧一的,就算没有恶意,听着也格外让人膈应。
明明这几天都是程念樟在撑着罗家,他已经做得够好了!如今借他渡过了艰难,罗晴却翻脸教自己来同程念樟玩心。
她……做不到的。
刘安远听言,瞥了眼罗生生表情,嗅出其间似有不对,便立马收敛起语气,于正色后,回了她个树下长椅的方位,说程念樟大约在那里。
罗生生找去时,程念樟依旧还在坐着,仰头看向天色,脚边落了堆烧尽的烟蒂,不知在愁苦些什么。
“怎么一个人坐这儿,也不晓得回去。”
她皱眉问。
“有点累。”
“累什么?”
“都挺累的……”程念樟翘起根食指,点向青空:“你看那些天上的鸟,就像它们,飞了半天,累得够呛,却不知道自己在扑腾着什么?”
罗生生随男人抬头,望见空中是有飞鸟,嘎嘎叫着,应是入夜归巢的乌鸦,怪晦气的。
“你怎么突然变成了西西弗斯?是安远哥刚才说了什么?还是外头又有新的变故?”
“变故其实一直都有,麻烦也从来没间断过,国内的,印度的,各处都是。你这边事情了结,很多之前被积压推后的问题,就会重新跳出来,一件接一件的……想想就让人心烦。”
程念樟说到这里,俯身向前,改换成前倾的坐姿,摸了摸口袋,想再拿支烟。
“别抽了,起来,我陪你走走。”女孩伸手,轻拍他的侧肩:“如果烦恼,讲出来多少会好受点。我可能出不了什么有用的主意,但结果再坏再坏,至少到最后,都会有我陪着你承受……人要是被爱着,总会比孑然的时候更有底气,你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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