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
听言,消化内容后,徐瑞恩垂眼抿茶,微微点了点头。
“事在人为,现在才刚刚开始,不必太看衰结果。监狱那头我已经在联系取证,虽然体检报告可以文书造假,但近期家属探监的视频还有留存。当事人画面里身体状态的异常,加上狱警和狱友的描述性供词,都可以作为有效证据,发起对狱方的提告。就目前的可行性和赢面来说,诉讼难度,相对还是比较低的。”
“嗯,法律方面你是专业,我都听你的。”
“啪嗒——”
就在他俩相谈正酣的此刻,二楼梯口处,突然响起了开关门的声响。
程念樟和罗生生当下提着行李,前后脚下楼,他们打眼望见律师在家,也未感意外,主动打过招呼后,便一道围桌坐了下来。
“徐律,你昨天让我准备的材料,我都准备好了。”
罗生生说时,拍了拍身侧程念樟的腿肉,示意他帮忙拿来证物。
“哥哥入狱前电脑里的文件都拷在了硬盘,录音笔里有段傅云母子谈话的窃录,声音比较模糊,我一直没有听清楚内容,不知道你能不能想办法还原出来。然后剩下的……”
说到这里,女孩犹豫着,与程念樟对视一眼,见男人点头应允,方才着手继续讲解:
“剩下就是这把手枪,我在网上查过,这个型号的西格绍尔在澳洲没有民用流通的历史。按照哥哥的人脉推算,大概率是傅家走私来的军火。我先生说您很擅长狙击资本,这些证物虽然没办法呈堂,但在法律之外,应当还是能有些别的用武之地的。”
在看到枪支的瞬间,结合罗生生的叙述,蔺安娴和徐瑞恩同时自表情中,露出了惊诧。
“囡囡,侬哪里搞来的枪?”
蔺安娴的语调颤抖。
罗生生闻见,心头顿时一颤。
未免触及锋芒,她偏头避开了自己母亲视线,手指搓捻着上衣的下摆,尽量用平和的口吻,娓娓向她解释道:
“从哥哥被抓开始,我就一直藏着它们。以前不知道有什么用,收起来只是怕给给哥哥加罪,现在弄清了许多事,才终于明白这些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侬哪能,侬哪能……”
得知被隐瞒,蔺安娴大怒。
急火攻心下,她腾地就站了起来,指着自己女儿的鼻头想破口大骂,却最终“哪能”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指责的后话。
程念樟见状,用眼神示意徐瑞恩先收起证物,而后抬手护住罗生生,开口做起了调停。
“在这件事上,生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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